秋天去地不利索,哭哭啼啼鬧了一季。冬天就像它的寒一樣冷酷,決不拖泥帶水,一來就是刀子一樣地風,向人們施以顏色,溫度也驟降了起來。人們邊添加着衣物,邊感嘆着四季的無常。 春秋無疑是四季中人們最喜愛的季節,無論是出遊還是着裝打扮,都是無比輕鬆的事,不用擔心穿的過厚使身材走形,也不用擔心出汗過多打花了妝。大自然之美在這樣的季節把萬物之美都表現了出來,“人面桃花相映紅”是各擅其美。
說起喜愛很容易使人想到一個對立的字“恨”,當然“恨”是一個語義很重的字,我們要恨起來也是不易的。一般我們說:“我好恨你”,包含的意思就多了,有討厭的意思,有你不懂人家的心傷了人家責怪的意思,還有乾脆正話反說的意思,若一個人真恨了卻很少有說出來地。大抵說“恨”而恨不起的多是情人朋友間的嘮叨。但對冬天不愛它也犯不着恨啊!那就用一個能放在中間的詞“討厭”吧.
相對春秋兩季來說,夏冬是不大受歡迎的。一年四季我們年年歲歲和它們打交道,要是人的話老早就成了朋友,那裡還會分個孰輕孰重,但我們大多的人就是對春和秋情有獨鍾。我們形容人生會說:短短數十春秋,年華最好會說:春秋鼎盛,問年齡會說:春秋幾何,少有的會拿夏冬來形容人生。冬天怎的招人惹人?少不得要品評一翻。
冬天太酷,酷的沒有了溫度,沒有了人氣兒。它愛靜,也愛乾淨,一領白色長衫是它最酷的扮相,千萬年來沒有一絲的更改。喜歡它的人,深深地被它的酷所打動,覺得它沒有俗氣,沒有矯揉造作的媚氣;討厭它的人,卻覺得它不近人情,冷冷冰冰的沒有活力;不管怎麼講,愛它的捧在手裡怕它摔了,含在口裡怕它化了,千方百計的想留住它。厭它的乾脆整天呆在家裡,出門也把自己包在衣服里遮蓋的嚴嚴實實,眼不見的心也不煩。
我對冬天談不上愛,如果在四季里選一個自己喜歡地季節的話也絕不會是它。但一年四季秋去冬來夏來春去的,多多少少總會有點感情。冬天最大的特點就是蕭索,枯枝敗柳隨處可見,黃黃的枯草滿目皆是,沒有蟲鳴,鳥叫的聲音也是那樣的稀落,死氣沉沉的。哲人們也許會說冬是吐故納新的季節,是黎明前短暫的失明,是大爆發前的醞釀和沉寂。或許我應該對它的這種博大奉上由衷的敬意,即使這樣吧!那我也不喜歡它。就像一個經常照面的熟人,我是愛不起也恨不起。
冬天如果有什麼可誇的,那我就不能因自己的好惡而埋沒它美的一面。冬天最美的就是那漫天飄舞的雪花,浪漫.浪漫的讓人為它陶醉,多少情侶曾幻想在飛雪中漫步的情景,唱起那首動情的歌《雪中情》。當雪花迎面飄來時候,伸手去抓,很容易使人想起小時玩雪的場景,而打雪仗無疑是最激動人心的,冷在身上卻熱在心裡。愛好滑雪的朋友當是第一等愛冬的人,雪上飛無疑是最享受的感覺,刺激與浪漫交織,人與自然的交融,愛它就是一萬年怕也不夠。
有人說冬天是登高極目遠眺的季節,視野會隨着天地間的一空而開闊起來,胸懷也會因之而寬廣。我卻不喜在這樣的季節登山,觸目荒涼的景象,入眼就是一片灰敗的氣象。如果運氣好趕上了一場大雪,登臨峰頂,或許還真能找到“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的感覺,為胸中添一股英雄氣。但細膩的人多愁善感,也許多會想起《紅樓夢》中的一句話:“直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而觸景生情也許只有對此情此景才能切實感到曹先生的心吧。說起曹雪芹,大概曹先生也是不愛冬的,甚至還是恨冬的,小兒子死在冬天裡,一代文豪也是寒冬臘月去世的,這實在是不幸啊!所以我喜歡春秋登山或夏季也好啊!
總的來說冬天很平淡,人們也常常用淡淡的冬來形容它,覺得它缺少了激情。我不恨它,卻有點怕它。它的嚴肅近乎刻板,還透着肅殺的感覺,很難讓人親近,就是接觸下也弄的遍體生寒,也許這就是我一直以來不敢喜歡它的原因吧!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自然而然的規律,我們是阻不得也抗不得,那就盡量的接納它吧!不管是熱的夏也好,還是寒的冬也罷,都是我們的歲月,就像柴、米、油、鹽,生活中少了那個都是自己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