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界開始荒涼,為寂寞鑄造起冰冷的城堡,你在何處安睡?是否會抱緊自己,忘了外面的喧嘩?
與誰相戀,忘懷於傷秋的夜。當熟悉的梧桐樹上不再停着那隻麻雀,有份浪漫早已不再愛戀。
誰,開始瘋狂的喜歡暗夜;誰,開始瘋狂的忘卻懷念;誰,開始瘋狂的傾聽雨聲;誰,開始瘋狂的愛戀深邃衚衕。
一份惆悵,一份挂念。早已消散,散於那個凜冽寒風的午後,散於那聲再見之後。
你說想當個遊人,能就此匆匆走過那個小鎮,走出那薰衣草飄香的季節。他你想做個詩人,能就此為愛譜下一首詩,能如詩般戀到自己的天荒地老。
僅是咫尺天涯,換來蒼涼相枕,有人說,此謂愛情;
僅是執子之手,換來一瞬絢麗,有人說,此謂愛情;
僅是促膝而唱,換來一縱即逝,有人說,此謂愛情;
淚落,過客,本是“心有靈犀”之作,空換孑然之落寞。
倘若記得彩虹的樣子,為何有人卻捨得轉身不看那種屬於幸福的樣子;倘若記得那些完結的童話,為何有人卻還是決然走出那個純白世界;倘若記得那片漂浮的白雲,為何有人還是忘卻了曾許下的蔚藍誓詞。
雨止,魂牽夢斷,閣樓,古老戀曲。唱着天荒地老,沿着青苔小路,走成了各自天涯,遺忘彼此曾經那般熟悉的樣子。
佇於岸上,看桃花落盡,看春泥染霜,看日出日落,看相遇的人隨時間流失而一點一點消失在轉岸處,你終究明白,一切到頭都是如風,如風無自己形態,如風無自己的夢。
有人曾說,人之悲涼,不在於他看到了世界的荒涼,而獨無視自己在荒涼的世界中流浪。你釋然,望穿紅塵,唯獨望不見心之所在。心,為何物?我笑而不語。
雲動,你不動。你翹首相望,即使時過境遷后,你依然挂念那黑色的眸,依然念念不忘那飄着淡藍細雨的天空。你說,韶華,只取一瓢而飲,生命旅程還是長到無以形容。你說,韶華,只取一瓢而飲,悲傷依然執着躺在手心。我聆聽你的無奈,想着你要的晴朗。
千年過後,斷壁殘垣。你的憂愁似海,成了一堆殘骸。
萬年之後,韶華蒼老。他的煙草低迷,成了滄田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