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故事,很早就已結束。而那份刻藏的記憶,卻一直都不曾忘記。面對你,我不知道怎麼說,只望各自安好。
——題記
插着耳機,任音樂在耳邊轟鳴,走在這坐城市最華麗的馬路。或許,這樣能讓我好過一些。
這條有過我們曾經的路,在我的視線里漸漸的變的模糊。
《1》跋涉千里,只為道別
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那不知是誰家的李子樹有開滿了潔白的花,大片大片的。忽的記起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在你家院子里的李子樹下靠着背,說著曖昧的話語。似一曲脈絡紅塵,輕輕的彈動着彼此的心弦。花落似雪,靈性的鳥兒蹲在枝頭,祝福着我們的幸福。
雖然,我們之間沒有過多的諾言,卻從對方的眼睛里便能知曉一切。
這條通想你家的路上,你喜歡走在我的左邊,緊緊的拽着我的胳膊,你說,左邊離我的心要近些。而後,你笑了,眼睛彎到不能再彎。而每每那時,我都不確定這是那一場劫數,再劫難逃。
也偶爾,你會躲在某棵樹後面,正當我經過的時候突然跑出來,輕輕的打我肩膀一下,在我嚇倒的那一刻,白色的身影從我的身邊急閃而去,我也總是拔腿就追,直到能拉着你的手一起跑。這種遊戲,我們百玩不厭。
一起上學,下學,一起笑着跑過落滿李子花的路,一起靠着背想着未來。這些,我似乎已經確定了我們的未來,未來我們會幸福。
而沒想到的是,去年的秋天,我再次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卻是來到別的,因為,你要隨你的父親去別的地方了。你也說,在愛情和學業之間,你選擇後者。我分明看到你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兩行清淚和堅定的眼神,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2》這首離歌,關於你我
以前,是你一直在陪着我,那麼,最後的那一刻,就讓我為你倒個別吧。
我抬起頭望了望不遠出的那個熟悉的院子,心裡的熱情在慢慢死亡。面對你,我要怎麼說,怎麼說出口,想以往我送你回家時說聲再見轉身就走嗎?
不,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眼前還浮現着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面臨的卻是再見,我聽着自己的心跳聲,像你買給我的鬧鐘,機械而有序。我真的進退兩難。
我故意放慢了腳步,想把我們離別之前的那些日子拖的久一些。可是,你我熟悉的那首歌,狠狠的撕裂了我的心。拚命的呼吸,直到鼻子紅腫,直到嘴角抽筋,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壓抑那離別的毒。
我幾乎是挪到你家的,叩響了那對不知道叩過多少次的門環,而這一次,卻是最後一次。
開門的不是你,是伯母,她的聲音似乎也帶着一絲絲悲傷:快進來吧,就等你了。
蹲在李子樹下的你,依舊宛如一隻隱逸天使,靠着粗壯的樹榦。只是,手裡拿了一個扁形的盒子,那紅紅的雙眼,可還是能彎到不能在彎的那麼一對么?初秋的李子樹,沒了那滿樹的白花,沒了那蔥蘢的綠葉,只有一些青黃的小果子,依稀的掛在泛黃的樹葉和蒼老的枝椏間。
我木偶一般的走向你,半張着嘴,想說些什麼。卻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像卡在喉嚨里的魚刺。
就在我看定你的那一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帶着魔力般的在我耳邊響起:送給你,祝你好運。然後就那麼堅決的轉身,離去,不曾回頭。像一道白色的風,輕輕的飄過,我清醒過來,習慣性的追了出去,而腳在邁出大門的那一刻嘎然而止。
我頹廢的坐在門檻上,追出去又能怎麼樣呢?唯有以手掩面,欲哭無淚。
終究,我們之間還是要以分離而結束。我看着你遠去的背影,無能為力,擁緊了那個帶着你的味道的盒子,牙齒把嘴角咬出血來也無從知曉。
我不知道,這是那個好心女巫的魔法,讓童話里的主人公相愛而又不給幸福,屬於一曲關於你我的離歌呢?
《3》關於曾經,獨自沉淪
乎於一眨眼的時間,就是黃昏了,在走出你曾住過的那個院子前,我深深的回頭,想記住你的樣子。你的容顏,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
那個盒子,帶着淡淡你的味道的盒子,我會一直留着。如果,有一天我快忘記你了,就打開看看你在裡面放了些什麼。
遊盪在落滿李子樹葉的馬路上,眼前浮現着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似真似幻,彷彿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又輕巧的從那李子樹後面走了出來。嘴角揚起的瞬間,淚卻無聲的流了下來,它也心有不甘吧!
就這樣在模糊的世界里走着,像落在大海里的泡抹,輕飄飄的,時浮時沉。
《4》關於過去,我一個人紀念
我們的故事,最後只剩下一個扁形的盒子,直到現在,我終究沒有勇氣去打開它,因為我知道,打開的那一刻,句是真正的別離。不管裡面裝的是什麼,在我心裡,永遠都裝的是關於我和你的記憶,關於我們的曾經。
這條情路上,終究只剩下我一個人在獨自徘徊,永無盡頭的走着,淹沒永世。
而今,又是一年的春天,紛紛而落的李子花,因你的離開而暗淡了色彩。我只是在來走走我們曾走過的路,望着滿地的落花,記憶里模糊的容顏,紀念我一個人的紀念。
文: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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