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來對應四季呢?
如果用一副畫,那麼春天應該是油彩,用最大膽的顏色來表現生機和活力;夏天應該是潑墨,用最隨意,也最嫻熟的手法表現熱烈和未知;秋天應該是刻版畫,用深刻而沉靜的手指描繪出萬物自眠過程中的靜默和大氣;冬天應該是素描,雖然它來得並不是那麼急,走得也不是那麼迅速,但冬天裡那蕭條及蒼涼的氣氛,絕對符合素描那單調而又豐富的性情。
如果用一種音樂,那麼春天應該是從豎琴琴弦上流淌出來的生命之河,那是生活的一種魔咒,喚醒一種希望,喚醒一種嘗試和期盼,我們是如此熱愛去讚美它,這美麗的琴音,這美麗的季節;夏天應該是搖滾,混合各種不同的音響,去表現內心的狂野和激烈,夏天如一匹難馴的野馬,越是想要馴服它,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平自己的心境,放平自己的心情,去聞聞那頹敗的梔子花香,去聽聽那動感搖滾後面所蘊藏的不為人知的心情;秋天應該是一曲鋼琴曲了吧,或許是《藍色的愛》,慢慢行走,慢慢傾訴,直至所有的人都把關於春的幻想和夏的的狂熱都埋葬;冬天應該是小提琴,儘管有時候,提琴的性格尖銳而不可理喻,但是從提琴那悠揚而凄迷的樂音,卻仍然能激起我們去不斷的追尋生命,關於生命的那份記憶和追問。
如果用一棵樹,那麼初春應該是櫻樹,盛夏應該是棕櫚,深秋應該是梧桐,隆冬應該是勁松。
不論哪一個季節,給我們的都不可能僅僅是單方面的,它混合各種感官所接收的刺激,溫度,色彩,味道,觸覺,重要的還有心情,任何一種心情和感受,都是不能輕易分解和挖掘的。你瞬間得到的,卻無法留下;你心中銘記的,卻無法表達,這就是有關四季的苦衷。
年復一年,來來回回,各種各樣熱烈地表達,都是在告訴我們,我們存在,歲月存在,我們永存,歲月永存。
而那些畫、音樂、樹,將只是一些象徵。等待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