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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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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白的天空飄上一道虹,在耀眼的陽光下顯得暗淡,牆角有朵花兒還沒在溫和的陽光下綻放,用輕輕的聲音訴說著她的思念。

  每個寂靜深夜,每當鼓足勇氣閉上雙眼,眼睛里的黑暗中亮着光瑩,閉得太使勁,可是不閉緊四周的黑暗會衝進眼球,大腦會突突的痛,延伸到太陽穴時凹凸有致的跳動,猶如一股淚水流在傷口上讓自己又記起這個傷口,何時已經忘記,現在卻又不費力氣的想起?

  我們一起走吧。

  兩年前,我在學校門口遇見你,靦腆的對你說我們一起走吧,你拉着我的手對我說以後不在學校就隨便點,我點點頭,你說我像你小時候的樣子,我看着你的雙眸,開心的笑了,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的表情了?似乎已經塵封了好幾年。原來的自己是什麼樣子?滿身刺頭的自己,看着誰都不順眼,可只有你,讓我倍感舒心。

  你總是會在街上給我驚喜,甚至我都習慣在上學的路上搜尋你的身影。在陽光燦爛的午後,看到你,我總是滿臉笑容的跑過去叫你,你總是揉揉我的頭髮說,天天哪有那麼多好笑的事?我揚起臉依然堅持地望着你點着頭,手指很使勁的拽着衣服,以至於把指甲弄得發白,很使勁的,似乎有什麼事物要迅速逃離我的世界必須抓緊,不然就會從縫隙中溜走。你笑着拉起我的小手,你的手是溫熱的、大的,我的手包在你的手下,同時也變得很熱。那會兒看你,是那樣青春美麗,猶如白晝里浮現出的月亮,柔和而甜美。

  現在呢?見面后輕輕地問聲老師好,然後說聲再見,讓人感到一絲冷漠。忘記是何時開始我們之間已經離開對方不需要對方了,我曾送給你的那朵小花呢,你還留着嗎?每當夜晚,眼睛里會有滾燙的淚水流出來,用手臂拂去,但似乎永遠也不能將它停止。躺在床上,看向窗檯那一朵紫色孤獨的小花,眼淚似絲、似線、似那個紅塵世界,流向心底去澆灌那一株曾經被我看得很重的小花。

  你說過你能看見我心裡的樣子,你能聽見我心裡的呼喚,可是這次你為什麼沒有再一次聽見、看見,我不想你離開我,可是你現在已經與我漸行漸遠。你說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終會離開我的,當時我不懂也不想懂只是一味的搖頭告訴你不可能。生命之花,開在心底的那朵,在心底偷偷無聲的落下一滴精瑩的淚水。

  你不知道在你笑的時候光芒將我心底那一灘淚水刺透,在心底形成一股氣流想要衝出皮膚,順着血管,留向手心,那個曾經被你緊緊握住的手心,現在變的冰涼,沒有溫度了,連那朵花也曾黯然失色。

  如果你的手還是那麼溫暖,如果當初眼淚沒掉下來,如果你沒選擇離開,哪來這些物是人非的蒼白感慨,不想我們的回憶真的定格在過去,我的世界不允許你離開可是你還是不回頭的走了,每當寂靜深夜,每當鼓足勇氣閉上雙眼,彷彿還能聽見你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現在的我依然快樂着,畢竟我曾經快樂過。

  我還是變得貪戀很多,變得似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依偎在母親懷抱的感覺,無論有多大的風雨,都不用擔心,在愛的庇護下我一次又一次地露出天真的笑臉,仰起頭堅強地笑,那個我跟你之間的畫面我永遠會記得,因為你在離開我時你也一樣會難過,你撇過頭,我能感覺到,一顆淚珠在話語中沉落,那時我知道為離別而感傷的並不只有我一個人。

  陽光漸漸把亮度降到最低,彩虹的顏色毫無暴露地顯現出,那牆角的小花綻開花瓣為一個女孩輕輕地歌唱,“歌不成歌,調不成調”彷彿幻化成一股青縵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