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的彼岸留出一塊綠地,等待着我播種的花兒開放。
某年的夏天,我伴着未脫的稚嫩,隨着時間輪脈的疊加,在一股未知的洪流下我擠進了一片叫做時間的宮殿,在這富麗堂皇的殿堂上,坐着一位老人,他說他叫作時光,他要我在自己的心田中播種一粒粒花種,等待着花開。
我聽任的做了,只是隨手的丟下未知姓名的種子。我不曾想去了解,只了解的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等待下去,等待着花開的那一天,那是什麼的樣子,是一幅能夠彩繪的畫嗎?我不知道。
我不知晝夜的坐在那片綠地,數着老人告訴我的日子,卻驚訝的發現,老人欺騙了我,這花兒生長的很快,怎麼會是他說的慢呢?我不再去糾纏這件事,我自傲的用大度寬恕了老人不誠的言語。花兒生長的很快,葉子、莖以非常的速度生長着,大概這個春季就會開花,在興奮中我全然忘記了一瞬間的疑惑,也許這根本就沒出現過,我欣喜的等待着……
這一季的春季到了,花兒如期的結出了一個個紫色的骨朵,我有一點詫異於花的顏色,然而卻被欣喜掩蓋,終於在一個有露,有霧的清晨開花了,那一瞬間就像是一片紫色的海洋,而我是那片在海上行走的人一般,只是他會沉下水面,而我不會,我被一個個紫色的海浪衝起衝下。
我完全沉迷於紫色的伊甸園,她太美了,我是否應該用人類的佳子形容,用洛神來修飾,我忘記了用詞,因為我找不到任何的詞語去形容去修飾,我開始自慚於自己語言的能力,卻被那極香醉人的花語忘卻,我沉入了,無法自拔了。
我躺在了妖異瀰漫的紫色海洋上,我差不多已經睡去,在紫色的光芒包圍下,在紫色背影的笑容中睡去。我進入了幻想,進入了心靈的禁地。這裡不再美麗,散發這猩紅的血光,我躺在一具具陰森的白骨上,我猛然的驚醒,我站了起來,惶恐着看着四周,一滴落入我的臉上,我怪叫一聲是血,不知所措的向四周狂奔,我累了,倒了下來,我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即將閉上眼。
一滴,兩滴,千萬滴的雨落下,落在我的臉上,落在我的四周,滑入我乾癟的嘴唇內,是鹹的,是淚水,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睜開眼。
這已不是那個葬骨血池,是我的伊甸園,卻早已沒了紫色,只是一束束枯萎的花兒,我痛恨至極,瘋狂的站起來,瘋狂的拔去一束束枯萎的枝,卻在發現一片紙停下了動作。
孩子,我是時光的老人,如果你發現了放在紙片旁的種子,拔除那些自傲,桀驁,自大,無知……的花朵,你需要種下希望,幸福,愛情,友誼……的種子,我會在時光的宮殿等着你送去的花兒,希望如此。
我放下了紙片,拿起了那包五彩的種子,播下了美好,在心田裡,我重新等待着,等待着花開兒,因為這一次我播下了美好,哪怕等的時間再長,我也會等下去。
在時光洪流的宮殿里,有一位老人正盼望着一捧五彩的鮮花由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