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為裳,長東流,一襲惆悵。雨雪為眸,看盡這,十年離殤。
——題記
本不願寫情,它讓我覺得除此之外,我對人生無所謂感悟。但是每每想要寫下什麼,總是想到情,想到納蘭容若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實際上我並不喜歡他,愛只是他的詞。把自己寫成一個痴情郎,現實卻擁有過那麼多女子。男人所謂情,是心裡愛你,也愛她。永遠不會只愛誰。
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見》,我看了很多遍,深有同感。這世間的女子,縱使千嬌百媚,柔情似水,傾國傾城,最後也不過,柔腸寸斷。我那時便想,如若我是那女子,我又會如何面對。
漢成帝之妃班婕妤,一篇《怨歌行》,使她成了宮怨的代表人,讓後世看盡其心境。如若是我,我才不寫什麼《怨歌行》。做凡人之妻都應該看透那一點,何況帝王之妾。朝三暮四,三妻四妾,不都是說那變幻無常的男人么?就算你依舊是那個賢良淑德,知書理節的女子,他也已經厭倦了,就算飛燕沒有那輕盈的舞姿,合德沒有那出浴的妖媚,你班婕妤也依舊會被冷落,被遺忘,無法挽回,又何必自怨?你是看開了去,做一副高傲的模樣。真要做這樣的女子就該徹底把男人看在腳底下。然而,最後為那個死在別的女人懷裡的男人守陵,為哪般?
那開門迎四方賓客的魚玄機,是看透了男人。詩文賜教,讓那些文人墨客,醉死石榴裙下。這算報復?一個傷情女子,以風塵之態,來踐踏男人??可否知道,在世人的眼裡,沒有女子可以用這種方法達到踐踏男人的目的,你只是被男人玩弄,可以得到的歡顏,永遠得不到哪怕一時的真心。男人沒有真心,你了解這一點。把自己的一生都用來做他人的玩具,最後竟然爭風吃醋,斷送性了命,這算哪門子的報復?無非是作踐自己罷了。為何不做一個絕世女子,傾城容顏,風華絕代,讓男人看去,永遠讓他們心想到死也碰不得你一絲毫髮。男人都犯這點,得不到就朝思暮想,若得到了,你就跟那些女子一樣,不過是他擁有過的物什而已。
一路風塵過來,唯美的愛情,都是女子假想的存在。古時那水邊的女子,歌唱愛情的美好,但後來呢?嫁作人婦的她,是否也對愛情,悲傷絕望?一曲離殤,然後曲終人散。幾多淚水祭奠,都回不到當初。那山盟海誓,是痴情女子的信物,奈何那觸不到,看不到的信物,隨時都會消失。皓月如歌,唱盡千年情愫,滾滾紅塵,愛情不過,繁華落盡時,那湖畔的柳煙,一吹即逝。你若信它,便是傷,你若不信,這人生,沒有悲歌,卻也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