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還很年輕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西藏,就嚮往着踏上西藏的聖地,仰望崗次仁布大雪山,遙看納木錯湖,朝拜布達拉宮。
夜深人靜,再讀這個男人的詩,讀這個遙不可及的男人,他離開我近三百年。隱形的一根繩子,牽着我穿越遙遠的夢想,時間在我們之間劃出一道銀河,在河的對岸,他足踏蓮花而來。
倉央嘉措(六世達賴喇嘛)
一個情聖,一個詩人,一段傳奇。
他是一束光,照亮着整個西藏;住進布達拉宮他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拉薩街頭他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他的古老而絕望的愛情,一首首凄美的詩,獨自盛放,以一種絕望而憂鬱的姿態,傳唱給世人,生生不息。我想,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是為修來世,而是為了他的瑪吉阿米吧。那個讓他用盡生命愛着的女人,一定是幸福的,雖然只有短暫的3年愛情。
這麼痴情的男人,為愛情所累,最終被押解至青海湖。在從容赴死時,也許他心中還會念,瑪吉阿米我的情人,若,還能相會,我會陪你到80歲,我會陪你渡過所有的輪迴。
這個男人走了,走得如此淡定,如此痴情,他的愛情被永遠的定格,成為永恆的藏地絕戀。世間痴情男兒不少,然如此情痴,僅倉央嘉措一人而已!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為祁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着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我隨着詩詞穿越三百年,追隨這個情聖,是對他信仰的追求,感受他對生命的追尋,是對這個孤獨男人的膜拜。子不語,淚已濕衣襟。
任何的話語都顯蒼白,我只記錄此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