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卻又遠了。這離去的季節,這相依的惆悵,這段短暫的回i望,慢慢的都將隕落成星辰,這該是一個多麼難忘的季節,那麼冷,冷的風聲都蕭索了,那麼淡,淡的把楓樹都染紅了。似酒水般的甘冽,折不斷的秋痕,拾不起的戀想,是否都將燃燒,化成星辰。
風雪欲燃,隔斷了半天的煙火,煙火欲綻,粉碎了曾經的存在,那升起的紙鳶,在一片片對自由的懺悔中,漸漸的開始遺落,落在某個平原,或是某片山澗,浸濕雨水,從此所有化為烏有。
那片夏,那片傲意的盛夏,該是多麼的頹廢,該是多麼的荒唐,如此便也由衷的想起你,想起那個荒蕪依舊的回憶斷點。炎炎的灼熱啊,那片戀想,該是多麼的純粹,該是多麼的耀眼,只是風走江南,該走的,卻也終是走了。
我打風雨中的小橋,走過,路過那些璀璨的年華,路過那些風聲肆虐的青春,路過那片綻放着紅楓的涼秋,路過你的身邊。
風聲隕落,細雨暗淡,這朝思暮想后的一片殘念,伴隨着雨水的節奏,開始肆虐,終止,消然。
是否曾經應是一顆耀眼的星辰,即使是純藍墨水,也染不盡那微黃的純粹,是否你應是一片梔子,即使時光也抹不掉你星點的芳香,是否戰慄在秋水中的自我,應是一片無心的石子,只待歲月蝕盡我的靈魂。
暗淡了,便也就走遠了,閃亮着,那麼還存在着。
不需要些許的悼念,遺忘還是那麼的純粹。
狂野的少年還曾回首過去,只是蒼老的青春,已漸盡壽命。
火車站台上的依稀相念,擱置在枕木上的靈魂,流血,流逝掉曾經。
該拿什麼念想那些蒼翠的歲月,在我們未老之前。
該拿什麼讚揚我們的曾經,在頹廢的年月真正飄逝之前。
我們終究還是在仰首相望,我們終究還是在惦念。
那些蒼老的,亦或是走遠的,那些蒼翠的,亦或是青春的,那些暗淡的,亦或是明亮的,那些平淡的,亦或是兇猛的,那些蒼白的,亦或是艷麗的。
可是究竟在找些什麼,這樣詢問自己,詢問自己的靈魂,詢問風聲中我們曾經遺忘掉的那些瑣屑。
在想些什麼,是人,還是事,是一些壯闊藍景,還是僅僅是一口窗戶。
這片嫣然的姿色,漸漸的褪掉了華麗,這片蕭索的念想,開始封起了口角,而我們終將,過去,終將遺忘,那些曾經,或者是僅僅是某片嘩然的回憶,漸漸的褪卻了,褪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