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的桃花'多情的蜜蜂!
對於詞沒有深刻的研究,我還不足以體味詩詞中的詩情畫意唯美畫面,字子句句中隱藏的瑰麗江山,詩已經不僅僅是詩句,是思想內心世界的撞擊,擦出詩意的火花,讀詩是與古人靈魂的碰觸交流,是一種延續發展。沿一首詩的韻角,尋覓內心深處的那份寧靜默然,陌上花開,芬芳彼岸駐足的行人。
這句詩寫出了我想要的生活環境,每一個想歸隱遊子的心,雲霧環繞的山中,飛流成澗,一彎流水,繞橋迴環,雲映綠蔭,飛鷺惹草'竹影移牆,幾間草屋鑲嵌在竹林海中,榆柳蔭檐,芊綿中吐出一排蘭,空地上幾株桃樹蘭若開着,若有若無。
桃是早春的花,嬌面扶水,柳腰迎風,和為數不多的她分享早春的清新,人間四月芳菲已盡,山寺的花才開,她靜靜的開着,無關世俗無關風月,不因倩影無人識而寂寞,嬌態無人進而憂怨,日月一樣不為功利只為風華,與人世毫無瓜葛,爭春不鬥艷,沒有紅葉傳書流水寄意,濛霧妖嬈水氣侵染,坐看雲起卧聽風雨,只為那點綠蔭深處點綴的嫣紅。靜靜等待那個未曾出現的情人,守着人間四月的天,消融了冰封良久的心,知情至性的她,要的不是西湖斷橋的前緣今世,煙花柳巷的情真意切,要你個風雨同行的人,不會在某個渡口下船登岸,不會在那個路口轉身消失,再動人的資態也會在春恨秋怨中雪月,爬上香茗細雨痕迹,
一隻蜜蜂攜風帶霧,穿梭枝葉間,逗留群花,被幽靜深處的那抹猩紅吸引,恬靜妖艷脫俗,盤恆在風波中,幾個矯健的轉身,輕輕停留在花蕊上,微微振翅,吹凈了風塵,洗去鉛華,少去了煙花柳巷的放蕩形駭,多了份江南雨巷的寧靜,水滋養的女子,有着雨季的溫柔哀愁,耶魯沙冷信徒般虔誠的沐浴花香,春風吹過草原山澗,撒了一地的綠,侵染了羊毛馬腳,惹來陣陣蝶影,觸角上的花粉,益滿了醇香,親幸芳澤。
傲世的女子,以為等來了命中的知己,紅顏不在寂寞,弱水三千,忘川河邊,海枯石爛的等待,目送一批又一批,踏上奈何橋喝下孟婆湯的遊子,那碗梨黃的清湯,洗去了今生記憶,幾多知己喝後轉身陌路,放棄了輪迴,守侯着碼頭那神秘的擺渡人,為了不捨棄桃園深處的記憶,等待那個花下的人,曾幾次放下手中那碗湯,凄涼的站在青石上,凄沁的表情,蒼白的面容,柳葉淡媚,丹唇微起,扶風腰肌,及腰青絲,隨風激蕩,那一襲白色長群,似那瑤池雪蓮,包裹纖細下的病態,決世傲慢的女子,逃離了滾滾紅塵,踏上了一條無期的等待。
陰冷潮濕中有份陌生的香,殘留他的餘溫,軟件泥上的腳印漫延至彼樹之隙,藍色衣袂飄逸的駐足她的身旁,走的不只是他,聯帶那份等待和蜜蜂。那顆傲慢的心,童話故事的守候,金生麗水玉出崑崙,積雪消融,滴滴清泉化為滾滾山洪,沖刷着玉仙的裙擺,延續7000年的古玉文明,水給玉了未來,期望中的帶玉去遠方,玉為了一個諾言,穿山過澗,溫潤的如閨中女子,逝掉了年華稜角。水還是將她拋棄在河岸,水有水的夢想,不會因為玉粉身玉碎的付出停止前進的步伐,蜂有蜂的使命,不會因桃花的等待而忠情於一只花,欺世的愛情往往要付出凄美的代價,十娘嘗遍了紅樓的風味,厭倦了塵世,公子王孫,金簪玉釧,過眼雲煙,脫離是非之地,最後葬身魚腹,千年的修鍊,放棄正果,還千年前情的白蛇,被鎮雷鋒塔。沒有誰是誰的傷害,更多的是無奈。
淚水化為煙花三月的雨,淅淅瀝瀝,褪去她那紅色的外衣,驚醒了那潛藏的綠,末世的女子,想用那無根的水,洗凈人世的印跡,以出世的姿態入世,春盡下來風雨助凄涼,飄然傲世幽靜,落入凡塵,石板鋪墊的小徑上,悠悠映出幾個水潭,紅帆的泛舟,被風隔淺在岸上,桃影浮萍似的在戲浪,對影終情的是蜜蜂。直到墜入紅泥,沒懂他的傷,飛舞在她駐足等待的河邊,踏上了奈何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