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晗冰
初冬的黎明,彎月帶着淡淡的光暈點綴着灰暗的陰霾天空。紅日出頭,擠出暗雲的光亮在淡淡的薄霧裡泛着光亮。思緒經過一夜的沉積分外的清晰。寒風襲過路旁的的梧桐,疲憊的枝條發不出任何聲響。又是一年冬意濃,又是一季蕭索殤。
思緒不停的遊走在大腦的每一道溝回,企圖想尋覓一絲休憩,卻一整夜沒找到棲落的邊跡。莫名憂鬱是血液里隱藏的一種隱性基質,找不到血流的方向,在身體的每個角落漫無目的遊盪。亦如生活,很多時候都是種無知未來的前行,無論你選擇什麼,最終結果如何都必須如此。
生活,像一把無情匕首,冰冷的雕削我們原本稚嫩的面龐。現在的我們無奈的帶着現實烙在臉龐上的虛偽面具。虛偽、麻木、趨炎附勢、圓滑老練……無情的現實將青春和童年劃了一條永遠無法逾越的溝洪。我喜歡和孩子一起玩,卻又很害怕,害怕自己玷污了孩子那份純真。當我再去和孩子玩耍的時候,帶給孩子種種不解的同時,也讓自己默數心中的悲哀。我不止一次問自己:我從什麼時候不在單純,讓現實把我這張空白生宣塗鴉成一幅我自己都解讀不了的拼圖。
依然記得童年時代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朝着最想要去的地方,從沒想過在半路就返航。誰知歲月將夢想做了伏筆,現實將夢想擊碎,落了一地的碎片,待風沙四起,揚起的碎片狠狠的刺痛顫抖的心,陷我於永無翻身之地。徘徊在冬日的街頭,沉浸在冬日裡的灰色情調,生命在現實面前顯的蒼白無力,時間換作內心流血的方式來記載年華逝去。
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們曾有過夢想。我想到了《老男孩》,一段關於夢想的視頻在現實透視頻,着實讓人深思。的確,現實為我們創造了夢想,卻沒有為我們創造實現每個夢想的資本。隨波浮沉,我們是不是早已厭倦了這樣生活?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看那滿天飄零的花朵,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抬頭仰望着滿天星河,任歲月風乾理想。
逃不過的韶華流逝,躲不掉的成敗榮辱。原來現實只是一句話:要想有王者的出現,一定要頂住頭上的壓力。“現實”與“實現”只是不同邏輯順序的調轉。不問滄茫天地,不問逝去流光,不問正道滄桑人生幾度秋涼。讀懂了“現實”二字的偏旁拼湊,也就讀懂了現實的真正含義。
現實很公平,因為它對每個人都不公平。沒有現實設關的層層篩選,怎會有強者與弱者的區分?只要是活過的人,現實都會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飽受成敗榮辱。想到魯迅先生的一句話:失敗,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打碎了給人看。跌倒在追夢的現實面前的失敗是美的。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需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心兒永遠嚮往着未來;現在卻常是憂鬱:一切都是瞬間,一切都將會過去;而那過去的將會成為親切的懷戀。”這是普希金帶給我的梵唱,超度心中的失落、憂鬱。穿過人海,走過落寞的街口,雙眼帶着黎明的曙光,照亮着前進的方向,從來沒有想過回頭。看不清的路又算什麼,看不清的夢又算什麼,就算走到盡頭又能算什麼。風吹的時候,傍徨的時候,迷茫的時候,路一直都在。徘徊到不再徘徊,從來都不怕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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