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橋邊佇蕭索,空餘白衣寄殘魂
忘川河的細浪,敵不過他眼角的憂傷,他掬一捧江水,映照自己如玉的容顏。些許妖嬈,更多的是蒼白。終不過,天妒藍顏,他永久的逝去,正值少年輕狂。
東風盡,徹夜梨花舞,英雄淚,只為紅顏悴。
纖長的手指撫上額角,驚覺那墨發早已沾染了淚花。他驀地轉身,望向冥界那一抹血色,長跪不起,唇畔是清淺的笑意,帶着酸澀。
他終是負了她,他不會再等她。他亦無法等她,他怕,怕來世再傷了她。
痛楚的愛不如決絕的恨。比翼雙飛已成殤,遠走天涯又何妨?
又何妨?
跪着的人兒雙肩顫動,劍眉凝着愁怨,冷傲中夾雜着溫情,衣袂翻飛。曼珠沙華不語,嬌軀微傾,想撫慰那濃濃的哀情。
良久,他終離去,傾世的面容高貴如初。
背影,倔強,帶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