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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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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上海,很大部分是為那三個女子。張愛玲,王安憶,以及安妮寶貝。而我想找尋的,是屬於誰的上海呢?

  ——題記

  四月三號夜裡去上海,火車很擠,大概是第一個清明假期的原因。坐在我對面的是位40多歲的知性阿姨。談話間知道她是當年的知青,因為她們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政策優惠,孩子有着上海戶口。這次回去是看她剛畢業的小女。

  諾。知青。王安憶寫了千萬遍的一類女子。桃之夭夭,米尼,還有她的三戀系列……一個人笑。

  到時天色尚早,先跟姐姐回住所休息了下。很小的房間,卻廚房、衛生間等樣樣俱全。不禁佩服房東的精俐。

  因姐姐周末公司要做活動,故挑了清明陪我逛街。

  第一站是屬於安妮的城隍廟。琳琅滿堂的繡花鞋子、流蘇絲巾以及各種工藝品。只買了兩把工藝木梳,手繪的古代仕女圖,打開來發現一個繪的黛玉,一個是白娘子。呵,都是喜愛的女子。

  吃了灌湯包、老廟堂甩丸子、小黃魚等。對姐姐說,上海的小吃,實在貴而難吃。

  十里南京路,一個新天地。便是覺得樓房挨着樓房、門面接着門面是俗套的繁華,南京路也實在是不可不逛之地,畢竟是上海的門面之一。

  而後去外灘。一百年前的建築,各國大使館是各國的風格。電影中的上海灘,笙歌處處的不夜城,音樂、紅酒、音樂。應該都是在這裡。張愛一定也從這裡走過。

  坐地鐵轉去對面水邊賞夜景。呵,不是奢侈,中間轉了很多趟車,是姐姐讓我多方面看看上海。落日熔金時在明珠廣場附近吃意大利餐。好像是薩利亞。我點了通心麵,姐姐和其男友要了沙拉、牛肉、匹薩等。很漂亮。但是,但是,牛肉那麼大塊,雞脯整個地烤熟,別罵我,可能我小女子吃慣了精切細烹的國式素菜,對那種種口味實在不敢恭維。

  出來華燈初上,正好去外灘看夜景。

  才明白為何有“夜上海”之說。可憐我只會用燈火輝煌來形容。而外鄉人在那麼熱鬧的燈光,是會感到別樣的凄涼吧?

  第二天和室友去華師大,校外的繁華與內里的靜謐是兩個世界,古韻深厚。想着宋靜茹、許佳一乾女子都從這裡畢業,覺得很好。學校旁邊淘了一件棉衫,討價還價時,覺得我還是那個大二女生。

  如果我有一個女孩子,會讓她在這裡讀書的吧;而如果是男孩,便要在交大了。

  閔行交大新區,那麼開闊,和先前宣傳社的女孩騎着自行車遊盪,和先前一樣說著一些戀愛。過去的,現在的,放開的,放不開的,甘心的,不甘心的。哪有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不外是時間。——可是有過多少貪戀啊!

  十年上海看浦東,百年上海看外灘,千年上海看七寶。

  七寶是個有着千餘年歷史的江南古鎮,明清時期商賈雲集,建築很有特色。人說是上海傳統鄉俗文化的一個縮影,因“汆來鍾”“神樹”“金字蓮花經”“玉斧”“飛來佛”“玉筷”“金雞”七件寶物而得名。對於這些我是來不及考證,只覺踏着磚石鋪砌的街路看店鋪林立很好。

  到處是古色古香的酒肆茶樓、作坊小吃等,一些店鋪門前高懸着大紅燈籠和老店旗牌。街頭排隊買了一串臭豆腐,又在“老街湯糰”吃了兩個湯糰,還有燙菜、青團等,終於圓了我的上海小吃夢。

  又買了一些工藝品。一副很誇張的銅片耳墜才要兩元錢。

  看到有女孩租了格格服裝留影。都很有意思。

  沿河吊腳樓古樸壯觀。傍晚河邊小街店鋪燈火閃亮,尤其是水邊橋頭,一派濃郁的江南水鄉情調,只願沈醉不願歸。

  這才是我要找尋的,不管在哪裡,不管去哪裡,總想找尋那一方,宋詞和江南一般的,田園。屬於我自己的,古典與現代的,文化與流俗的,上海的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