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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涼
我獨自散心於校園
漫無目的地
只見那春夏時節郁蔥的小草
已然枯萎
即使沒有凄冷的寒心
也無昔日之綠色的暖意
雖然還剩不少常綠的樹木
但卻僅憑如此微薄之生機
何以把我的心拉近
至少我要的是一種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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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校園哪裡有心動
除卻喧囂還會有些什麼
無非如社會之嘈雜罷了
也許
這校園便是隱約中社會的縮影吧
於是
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我並不是要刻意地這樣貶低
只是覺得
世上除了苦澀依舊是苦澀
偶然聞到花的淡香
心情這才有所好轉
循香而去
是幾株剛綻花的桂樹
看似有一絲生機
但卻都被這糟糕的環境掩埋了
我只是淡然地呼吸着
這股少有的芬芳
儘力地刻意地從中尋求
不放過每一次可以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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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種貪婪
我無厭地隨手摘下
幾簇無辜的桂花
可我突然而分明地覺得
她們在哭泣
或許出於無奈
或許只是如同我一樣的淡然
不管怎樣地痛楚
眼前的只是沉默
無法憑藉几絲虛無的美
就得以光艷浮華
或許
不過只是浮華罷了
但卻真的就那麼悲哀嗎
而沒有人會願意早生華髮
更沒有人會願意永生於浮華之中
也許
就是如此
悲哀吧
不信你看那紅塵
終究是浮遊的塵
還有那海誓山盟
不變的虛假和敷衍
或許
只剩這般心動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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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只是嘆着氣
悲哀之餘
若無其事地將幾朵放入嘴裡
沒有多想
也沒有任何目的
但突然覺得有種鑽心的苦澀
不由得無奈
無奈這內在的苦澀
卻用表面的濃香來掩飾
也許只是腥香吧
就像呼吸着已經凝固的空氣
肺部只覺得一陣鐵鏽味的腥酸
可這依舊是不能避免的虛偽
更何況是我要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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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哭訴
但哭不出
也道不出
只能默默中擦拭心的淚
好咸好苦
又不乏滴血的酸楚
而我終究要被這不應存在的淚
模糊雙眼嗎
我不甘心
因為淚是濁的
我的眼眸亦是渾的
我不想因此而永遠看不清事物的內在
即使是透過寂靜
看到的也只是朦朧
所以
我欲等待
我欲彷徨
即使夕陽無數次讓我斷腸
亦或是月光無數次凄涼我的心
我終選擇駐足
因為
我需要一種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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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
苦澀也是短暫的
不然校園裡的薄霧
怎會一晃便消失了呢
也許只是一時的隱藏
但至少我終於在苦澀之後
嘗到了一絲香甜
儘管每一個馨香的分子
都是用無數的辛酸換來的
我也不應抱怨
天邊的雲也許變不了的殘淡
但黯淡的背後終究是無法抹去的湛藍
我慶幸
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燭焰的搖曳
而不是無盡的絕望
至此
心動的快感涌遍全身每一個細胞
7
而或許
又只是表面的浮華
只是把香甜留存在我的嘴中
但我知足了
至少在一片暗夜中
懂得了欣賞月光的凄慘
即使孤獨的寂寞將我籠罩
我也要好好珍惜
因為
這至少是一種心動
一種可以讓我流淚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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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依舊是那種貪念
我或許無故地
但卻刻意地又去摘下幾簇花
我想把淡香留下
至少永遠有一種苦澀
可以被這種香塵封
亦或是被定格在瞬間零度的永恆
於是
我便可以不被澀苦所迷茫雙眼
也不會因此而讓人生趨於迷惘
也許
這只是理想的永恆
畢竟沒有真正絕對的零度
不過
只要有心動
無論如何的零度
都是瞬間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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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或只有黑洞
也許啊
只有它才可以保持自身絕對的零度吧
哦
不
除卻此事實之外
它也終會殆盡
因為其釋放的粒子終有個限度
當內在空洞了
還會有什麼可以維持那種趨向於永恆
但卻並不是永恆的永恆呢
於是
我不得不特意珍惜現有的一切
即使是哀傷
我也要微笑
也只有這樣
才是我心中真正永恆的心動
10.
而當歷史與現實相交錯
也許僅空留一絲愁腸
而或沒有西下的夕陽
僅剩幾縷殘雲
淡淡地
孤寂地把凄涼訴說
也許有一種凄寂叫做溫柔
至少把新的痛楚溫熱些許
至少可以驅散久匿於心房的冷
也許
含下一口冷水
真的需要用一生將其熱解
而終與心痛化合成無盡的痛
便牽動了本脆弱的心
流出帶血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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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期待的
是把心縮進成永恆的一吻
也許
只有痛苦才會升華成熱淚
或許也只有心的淚才會
凝華成酸楚
可是
不管如何
心在滴血時的痛是一種絕望的淚
而或許
那僅僅是另一番心動
感覺如此之痛罷了
還有
酸
苦
亦或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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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泊
明志
通達
不羈絆於世俗
不悲觀於世事
把心斥與痛
把愛歸於傷
把美咎於死
漸行漸遠的哀思
將過往的雲煙銘記
背後的身影
愈加瑣碎
而或縈繞在夢中
渾渾噩噩
帶來無盡悲楚的心痛
可是
這也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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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瑣碎
已將我與虛無掛鈎
或許只能在驀然中回首
把背後枯乾的河床仔細窺望
可以想象的
那眼神的獃滯
憧憬的虛無縹緲
把我的心兒划傷
而或許那裡確有我們
曾經銘記的笑面
即使淚水是痛
而痛也是苦
也許的也許
或許的或許
以及過往的過往
把每一次心動
作為流淚的借口
把每一次流淚
作為心動的證據
欣欣然
流淚如此
心動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