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真的是倦了!
在回憶中將心拉向了極遠,讓思想定格,又讓記憶撕裂着苦痛,輾轉反側於床上,說是聽音樂,但聽了什麼卻很模糊,常常會驚嘆妻對家的選擇,居鬧而不吵,多了幾分清幽,又會充分享受四時的陽光風雨,大抵她是知道我喜歡清靜的,可以沏了茶,看看書,或與女兒下下棋,也可看看那幾枚頑石時間在茶語的飄香中慢慢走過,不用擔心雨落風吹沒傘無衣的窘境…
我開始相信感覺,說來也得算做昨天的記憶。在無端的煩亂中,時常會讓自己變得無頭緒,拿了書,卻想要聽音樂,或要出去散散心,但一但出去又不知目的地,閉門在家,開了音響,又似乎那自己精心挑選的曲子比噪音,或者說比睏倦中卧室縈迴飛舞的蚊蠅更招人煩躁,討厭!
之前尤其在清晨,我會把這種莫名的煩亂歸結為茶水情結,習慣了晨起一杯清茶,或濃或淡,亦苦亦香,縱有千重思緒,就算昨夜夢裡馳騁疆場,舌戰百仕,那種驚累也會在茶語的溫度中消散,平靜!所以我會把茶視為物慾世界中,另類與書卷等平齊的知已,或進一步的情人!但明顯這書,這茶,這樂沒能讓自己平靜,反而內心更加焦灼,雖極力剋制,茶水添了幾次依舊安撫不了。
戶外幾年便成長起來的洋槐,松柏絲毫沒有感知到秋的即將逝去,欲發清新脆綠,讓感性的你我縱想找到一點秋的悲逝也不可,哪怕是落葉紛飛,但我看得真切,那草坪卻是新剪的,整齊,乾淨,沒有一片落中的痕迹!其實室外是有些冷的,隔窗遠望便能感知,行色匆匆的過客或加厚了衣衫,或圍了漂亮的絲巾,甚爾有穿了羽絨服戴了口罩依然會雙手拽緊衣服抱了手於胸前,不能不說今冬來得略早,時令所至,天經地儀,沒誰能阻擋,不是二十日北方多數城市已供暖了嗎?這樣想,自己倒也不奇怪於街上匆匆一過的行程了!
對於感覺的相信,也總會在這時。
一個電話,不應該說是多個,每每這種茶語書卷約束不了我的時刻,總會有遠方的電話,親人、朋友、同學,或可將朋友中的一類歸為網友或微博好友,在同一屋檐,同一時令,同一喜好,同一宇宙下,看秋風起落秋雨纏綿,又怎會不生出些許相同的感情。一聲問候,一番客套,免不免不了多幾句問候與關照:降溫了,好冷,多穿點,別感冒…一一回應着問候與關切,似乎心裡暖和了許多。
昨日晨還將:昨夜縱有千重苦難,今日但見陽光四起,我依然是我…寫作心情!其實這話初見於梁鳳儀小說《豪門驚夢》,只是近二十年前讀過,卻不知緣何喜歡上了,只是未能全部記下,只是應了個大概意思但畢竟心情好了許多,記得當初上學對讀過的每一本書,每一位作者,甚至於每一篇作品的精要都會錄入筆記,偶爾全翻閱,但多半是忘在每學期學過的課本中,發現也是後來,也就是畢業后查找資料那會。記得這種愛好曾惹怒過一位好友,原因是我將她送我的精裝硬皮筆記本,抄了讀書筆記…現在想來多少仍記憶猶記憶猶新,畢竟那個年代,一個屬於七零后特有的年代,用語言用文字是很難述說,至少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理解七零后的情感與人生世界!在那個相對封閉,落後而又不屈於保守的年代,人們渴望衝出樊籠,追逐潮流卻又掩飾不了惶恐。所以不難想象一個筆記,一個經過千挑萬選的硬皮筆記本做為禮貌的象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