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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我換了一座城,走過兩盞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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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鄉村來到城市,從初中步入高中,對於一切都是新奇的。見慣了高山流水、瓦房茅舍,截然不同的城市風光亂了眼。池州雖只是個小城,古老的傳說建不得高樓,卻也有幾座大廈林立,城中公園、河湖比比皆是,山好水好也不足為奇。小城故事多,而關於青春的故事,明媚而憂傷。然後,開始,結束,起點,終程。一個人的華爾茲緩緩落幕,黑色維帳覆蓋了大地。但我相信,無論怎樣,她都是幸福的。

  初次見到言,那是一個烈日炎炎的八月,經過軍訓的洗禮,整得跟一非洲人似的。從大山來的孩子,純的跟水一樣清澈。言一頭柔軟烏黑的秀髮緊緊束在腦後,沒有流海而顯的有些孩子氣,一身軍綠色軍訓服頗有感覺。這便是我對言的最初印象。

  高中,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轉折點,或好或壞。有的人,一心一意的奔向學習,懷揣夢想;有的人,經受不住外界的誘惑,一步步走向歧途;有的人,一腳踏進深淵,后又番然醒悟離開昔日之友;有的人,一旦陷了進去便不可自拔,拿什麼拯救也無濟於事。親情,起步於幼年;友情,源於少年;到了青春年少,遲來的愛情卻佔了上峰。喜悅,甜蜜,煩惱,落淚,因為愛情,所有的不可能成為可能,而沉浸其中的人兒也多多少少迷失了自己。

  清溪河畔紅柳綠,景色宜人,沒事也愛去閑逛。一日傍晚,我迎着秋風而來,甚是涼爽。未經意間卻看到了紫薇樹下,兩女生坐在草坪上談笑着,不時舉起瓶中物豪飲着。我愣住了,那是言。怎麼會,她喝酒?這時的她,頭髮披散在肩上,被風吹的有絲凌亂,長長的斜流海遮住了左眼,右眼倒更為明亮,臉蛋微微紅。沒想到,一年未見,言的變化竟如此之大。在我沉思的片刻,言和她身旁的女生起身離開,隨後傳來易拉罐入垃圾桶的叮咚聲。我回過神來,理不清思緒,究竟是怎樣的境遇讓一個可人兒染上這般習氣?

  大約過了半年,這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我獨自倚在清溪河畔的靠椅上,柳條長長隨風搖擺,波光粼粼的水面不時跳躍着魚兒。望着入神之際,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傳來,長長木板橋的另一頭走來了一對情侶。女生白色T恤,一米六左右,從她的舉手投足間可以看出她的快樂,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她身旁的男生,估計一米八幾的身高,一身黑色襯衣顯的高大帥氣,對於女孩的嬉鬧尤為喜愛。他們共同的特點,是都有一臉陽光的笑容。我也被感染着,不自覺的微笑。當他們從我面前走過時,我由衷的心生祝福,這女生就是言。

  春去秋來,大地似蒙上了一層灰塵,然,在清溪河畔卻依舊是那麼生機盎然。我漫無目的的渡着步子,隔着樹叢聽見一對男女的聊天對話。那熟悉的聲音,是言。我不由自主的駐足靜聽。才知,言的安靜,言的氣質,言的幸福,言的悲傷。( 散文網: )

  言說,暗戀是一朵苦澀的花。言是相信一見鍾情的,不過一般都是單方面的。那年三月末,言遇上了CC果卷,一種隱誨的情愫走上心頭。她是喜歡他的,可面對他的沉默他的借口,一年之後卻也不得不放棄。

  言說,初戀是一朵敗北的花。雪花紛飛的季節,春雨蒙蒙的季節,從相遇到相知再到相戀,言與木南走到了一起。那便是我曾為之動容的笑臉,原來那日所見言身邊的男生就是木南。

  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一個星期五的中午,木南會最後一次來見言,分手已是終途。我忐忑不安,是何緣故,落得這般境地。

  那日,我扮成一垂釣者,靜坐清溪河畔。時間越來越近,我也愈發揪心,怕他們來到,也怕與他們錯過。終於,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我假裝起身向後微微一側,確實是他們,一左一右。怕被發現,我又趕緊坐下,整理好心情,迎接接下來的一幕。久久,言開口了。從她的語氣中,聽出的是平靜,想必一定思索了很久了吧。木南除了“嗯”還是“嗯”,雖是應允,卻也是對分手的不容置疑。

  “你是真的要和我分手?”

  “嗯。”

  “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嗯。”

  然後是一片沉寂。接着,言移開了腳步,木南緩慢跟着,過了馬路過了街道,言終於沒有回頭,而木南也轉身離開。此時已入深秋,有些微微涼,木南加了外套,言一身紅衣單薄着。我站在路燈下,淚流滿面。

  又遇一年春,清溪河畔是我久居的樂園,對於言來說,有太多太多或凄或美的記憶。說來也巧,竟然又遇見了言。這次,言的身邊有了位新面孔,一米八的身高,很是秀氣。言笑逐顏開,幸福洋溢臉上。看見她純真的笑臉依在,我也是滿心歡喜的。

  其實,那日途聽言與好友的談話中,還有下文。

  言說,失戀是一朵重生的花。初戀的美好,卻也不得不隱藏失戀的痛苦。安慰自己最好的理由,莫過於重生。言學會了堅強,言不恨木南。

  言說,依戀是一朵絕美的花。言的身邊有了新面孔。言知道,該怎樣去維護她來之不易的愛情。

  後來,多次來到清溪河畔,卻再也沒有遇到過言。關於言的秘密,就如清溪河一樣一直存在卻又不得而知。我所守護的,是那一度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