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飛天
其實我跟航天事業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不是個佛教徒,並不鍾情於佛祖頭頂美麗的信女。促使我要寫篇日誌的是音樂,具體說就是一首名字叫“飛天”的歌。
飄帶凌空翻卷,
倩影遨遊藍天。
心中盛滿歡樂,
香花撒向人間( 散文網: )
歌詞挺簡單,典型的白描。以前網上所有搜索引擎都搜不到,音像店也買不到。
十年前,翟鵬去德國留學前把大學期間積攢的全部書籍和音樂光盤都放到我這裡了。光盤很多,幾乎中外所有歌唱家的都齊了。我隨手拿了一張名字不熟悉的放進VCD里,音樂緩緩飄出,僅僅幾句,我知道心已被她徹底俘獲,此後幾年的時間就再也沒有走出,她也成了在我心頭盤旋時間最長的一首歌,後來知道是叫“飛天”。孔子老先生當年聽韶樂曾經三月不知肉味,有人不信,而我豈止是三月呼?那幾年的時間裡即便我食肉知味,卻不知我何為我。無論獨處靜室還是身在鬧市,那聲音絲絲縷縷綿延不絕,心中有個聲音是飛天,口中輕輕吟唱是飛天,表情也成了飛天,我自己也成了飛天。
我不明白我為何竟至於迷戀到如此程度, 莫非這也就是佛家所謂的“緣”?其實飛天是美麗,自由,吉祥快樂的化身,歌詞裡面也寫的清楚,可我分明聽出了幾分哀怨和憂傷,莫非就是這才正好契合了我骨子裡那份憂鬱和悲劇氣質?我一遍一遍的聽,如佛祖坐悟,不斷感到新奇。 為了驗證我的感覺,我無數次要求家人停下所有活動,靜心仔細聆聽,但結果往往是一句對我的簡單評價:“神經”。由此我更知道這飛天確實是屬於我的了。
我開始關注起歌曲的作者和演唱者,詞作者不熟,曲作者徐 景新是上海的作曲家,我是知道的,演唱者我以前並不知道,是上海師範大學音樂系的教授蔡則平女士。上海師大音樂繫於我是真的沒有太多的印象,感覺不如我們山東師大音樂系,但蔡教授卻不得不讓我肅然起敬,高山仰止。當我還是追星的年齡的時候我都沒做過追星族,如今我也要做追星一族了,我就是蔡先生的粉絲。
前些年,我買了電腦後,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把有這首歌的專輯複製到電腦里。後來買了車后首先要做的依然是把光盤帶進車裡。
有一句諺語意思大概是:越是美麗的東西便越是脆弱。根據這個原理不知道是不是能夠推導:越是珍貴的越容易失去。反正我是真真切切的失去了。這些年我的電腦換了三個,硬盤崩盤兩次,我的“飛天”連同許多資料已不復存在。光盤經過我車裡,家裡,學校里 反反覆復的變換終於無影無蹤,飛天是累了?還是真的飛天了??
夢裡尋他千百度,那盤卻不在燈火闌珊處 。
我開始考慮:是否需要給蔡先生聯繫?她那裡應該還有這套專輯,跟她要一張?專輯的名字叫《歌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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