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怎麼了?你怪我么?”我很擔心,連哥哥都責備我。
“傻瓜,哥哥永遠是你的哥哥……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幫助你,支持你!”哥哥夜飛揚摸摸我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記住好嘛……雪痕,我永遠都是你哥哥……”
“哥哥。”我不知道怎麼著,竟然有一種想抱着哥哥哭的衝動。
“飛揚!”嫂子月塵雪拍拍哥哥的肩膀,意識他冷靜一點。
“雪痕……”哥哥不論是神色,還是言語之間都像藏了什麼話似的,“雪痕,記得……一定不能有事……永遠做我的妹妹……”
“哥哥?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么?”我有些焦急,隱隱約約覺得不安。
嫂子月塵雪突然“哎喲”怪叫了一聲,哥哥馬上擔心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么?”
“是肚子里的寶寶啦,又踢了我一下!”嫂子責備的語氣中帶着寵溺,“真是不乖啊!還沒有出世就這麼調皮!”
哥哥笑了出來,“是啊!真不乖!走了,去休息一下吧!”然後轉身對我說,“妹妹,快點準備了,吉時要到了,把衣服換好吧!”
走出了幾步,又突然回過頭來,“妹妹,你還記不記得你為什麼叫夜雪痕的原因?”
“記得阿!”我點頭,“哥哥你說的嘛!我是十八年前那場大雪所留下的唯一痕迹!所以你就給我取名夜雪痕了!”
“不是的。”哥哥淡笑,“有一點你說錯了。”
“嗯?我不明白?”
“那句話,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
“哪句話?”
“你十八年前那場大雪所留下的唯一痕迹……這句話,是你告訴我的……”哥哥說完,就扶着嫂子走了。
我心中一怔,好像……好像又是一個謎團……好像……什麼又要浮出水面的感覺……
拜堂的時候到了,張燈結綵,賓客和新郎官都是笑容滿面的。
只有一個人,皺着眉頭。
寞隱陽。
是不是真地會發生什麼事情?
搶婚?
如果風的真的來,那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不安呢?
我想太多了吧!嫂子說,她成親的時候也有這樣子的心態,正常的很。
還是……覺得不對……
“吉時已到。”司儀千里迢迢從長安感的來的月老,“請新娘出來拜堂。”
風真得不會來了么?
躲在紅蓋頭底下的我嘆了口氣。
不會是……風喜歡在關鍵時刻出場吧?
我乾笑,他有病!
感覺寞隱辰牽起了我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我的心更加得忐忑不安。
“好了!現在,新郎新娘一拜天……”
“你可以放手了!不用拜堂了”
是風么?不是……這個聲音是……
寞隱陽!
“哥?你說什麼?”我雖然看不到寞隱辰現在的表情,但是我感覺得出他的怒氣。
“你想娶一個瘟神回家么!鬧夠了,辰!”
說我是瘟神?很好,那我要殺的第一個人肯定是你!
“哥!你胡說八道什麼!”
“寞隱陽!你憑什麼說我妹妹是瘟神!”哥哥出聲了,亮出他的魏武青虹,“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污辱我妹妹半句,你可以試試
看。”
天哪!這就是不祥的預感嗎?太烏龍了吧!
我暗自叫倒霉。
我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夜吟是神物,你得到,你不怕死得很難看么!”寞隱陽走到我的身邊,一下子抓起我的手腕,抓得我好痛,一下子掀掉我的紅蓋頭,“她會害死你!”
我在慌亂之間捕捉到了寞隱辰眼底的一絲不自在。
“讓開!”
這時,門口傳來大呵一聲。
這個聲音我不會不認得……我的眼眶一下熱了。
“看來還沒有進行啊!”御風祀看到我、寞隱陽、哥哥和寞隱辰僵持不下的情景,冷笑,“不過,我錯過一場好戲了。”
“你來做什麼?”寞隱辰得臉色更加陰沉。
“我來帶走我的妻子。”御風祀不動聲色地向我走來。
“她是我的妻子。”寞隱辰站到他面前,止住他的腳步。
滿座一片嘩然。
我又想大叫一聲了!天哪!
寞隱陽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的手一甩。
“小心!”那兩個人又同時大叫,一同要衝上來。
寞隱辰卻被寞隱陽攔住了。
御風祀抬起我的手,低着頭,“對不起。”
“我不要聽。”我一甩頭,懶得理他。
“痕兒……”
“有話快說!”
他輕笑着道,“痕兒,我只想告訴你,御風祀始終都是御風祀,明白么?”
“你想通了?”我對他翻了個白眼。只告訴我,御風祀只是御風祀,讓我猜啞謎嗎?
“祭羽愛的是皓夜,只是給我這段記憶。而我是御風祀,愛的是夜雪痕。”他溫柔的眼神足以讓我感動死。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趴在他身上哭了。
我說過,我會等。
他果然還是沒有讓我失望。
“御風祀,你想搶婚嗎?”寞隱辰掙脫了寞隱陽的束縛,從新郎服中抽出了魚腸劍。
婚禮當天帶武器來,不是很奇怪么?
再加上先前看見他眼中的不自在,我的心中再次覺得不對勁。
“如果我說是呢!”御風祀抽出了腰間湛盧。
怎麼不是血刃?
我一下子有些詫異,夜雪痕,你在想什麼啊!他換把武器有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看來……這兩個傢伙……
“加上我們的三年之約,作一個了結吧!”寞隱辰首先飛出大廳,來到長壽村。
“好吧!我早就想要結束這段恩恩怨怨了。”御風祀衣袖一揮,跟着出去。
就這樣打起來了?
我的天哪!!!!!!!
御風祀先下催眠符,寞隱辰一下子躲開,不痛不癢地對御風祀來了次唧唧歪歪。御風祀也躲了過去。
兩個人混戰了很久,也沒有分出勝負。
“御風祀,你收手吧!不要逼我。”寞隱辰退後兩步,魚腸閃耀的光芒越來越邪惡。
“我不會的。請閣下繼續。”
寞隱辰揚起嗜血的笑意,等等……他笑得竟然有一些凄涼……他想做什麼?
一剎那,只見眼見晃過兩道紅光。
是破血狂攻。
“風!”我緊張的跑道風的身邊,觀察他的傷勢。
他雪白的衣袖沾染了血紅的痕迹,他一撂袖子,擦去了嘴角的血。
“痕兒,讓開!這件事情總要有一個了結。”
“不要!你們兩個都不要打了!”
“讓開!”兩個人又一次異口同聲。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默契了。
“痕兒,別擋在中間,就算今天不了結,總有一天,還是會有一個結果的。”
“你阻擋不了我們的。”
“我……”
“站遠一點!”寞隱辰低吼,又和御風祀打了起來。
誰都看得出來,御風祀已經到達極限,根本敵不過寞隱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除了說這句話我還能說什麼。
我抬頭,竟然發現寞隱辰的眼裡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御風祀退後兩步,兩個人僵持着。
風想傾盡全力一擊么?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打得過寞隱辰的!
御風祀手中的湛盧周身的光芒越來越亮。
他拿起劍就一躍而起朝寞隱辰而去,但是,御風祀並不想殺寞隱辰,所以,沒有朝要害攻擊。
寞隱辰的笑容卻越擴越大……越來越奇怪……
“夜雪痕……對不起了……”他莞爾一笑,像是解脫一般。
“寞隱辰,你想幹什麼?”
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我的話音剛落,御風祀的一劍就刺進了寞隱辰的胸口。
血一下子濺開,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御風祀和我。
我沖了過去,扶住了倒在地上的他。
“你這是做什麼?你分明可以躲開那一劍安然無恙的!”眼淚,就在此刻不爭氣地滑落。
他卻顧左右而言他,笑容明朗,“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