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令已入12月了,天氣非常寒冷,在南美洲最南端的新福貝港囗,完全浸透在寒冷之中,在路上行人非常少,只有一些還沒找到旅館的人偶爾露出他們孤獨的背影,比利便是其中的一員,他是一位酷愛大海的青年,年僅18歲已是一名出色的魚叉手,今天他準備從新福貝港囗搭船到南塔開特,再從南塔開特搭乘獵鯊船遠航。但好運並沒有落在他身上,他來到新福貝港口時獵鯊船己經開出,必須等到星期五的同一時間才有機會。 “真是糟透了!”比利惋惜地說,“要是早來一步,現在就可以航行在遼闊的大海上,不用為了住宿而犯愁了。” 天色越來越暗,寒氣侵襲着他的身體,在路上他看到幾所高大明亮的旅館,他知道,這是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地方,而他的口袋裡的錢已經不多了,對這些旅館沒有任何奢望,只好又邁着無奈的腳步繼續往前走。 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比利發現了一所外觀破舊的屋子,屋檐上掛着一面白色的招牌,隱約可以看見繪在招牌上的鯊魚圖,圖旁寫着幾個字“鯊屋----比芬.科特”。“這家旅館住宿應該不會很貴吧!”比利想着,走過去推開門,門囗設了一個小小的酒吧,幾個水手正在比喝酒,在一張大桌子里,有一位中年人正在為他們倒酒,從那中年人的位置和衣着打扮上,比利斷定他是這家族館的主人----比芬.科特先生。 “有空房嗎?”比利盡量用清晰的語調說。老闆看了比利一眼,說:“有,不過你得出比普通房高一倍的價錢,因為它是貴賓房。”比利根本沒有那麼多錢,他非常失望,裹緊了衣服正想走,科特先生叫住了他,說:“先生,您的魚叉告訴了我您要去獵鯊,這樣吧,您就將就一下,今晚在雜物房裡睡,明天正是星期五,我不收費。”“真的嗎?”比利實在太高興了,那一晚,他睡得很熟。 第二天,他告別了科芬先生,坐船到了南塔開特,又從南塔開特坐了一艘名叫“拉吉尼斯號”的獵鯊船,這艘船非常大,船上沒有一處是用油漆的,而是用木做的,它給人的感覺非常堅固,無論什麼大風大浪,似乎都傷不了它的一分一毫。這艘船在中午出發,早上比利一早就來了,幫水手們搬運食物,出發時,幾乎全船人都到了甲板,向親人告別,比利雖然沒有親人,但也被這一種場面感染了。 船離港囗越來越遠,水手們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家人,船就像一條大魚,向藍寶石似的海面滑行,比利一上來就被大副斯達克看上了,讓他上他指揮的小船,斯達克是一名做事穩重,膽子又大的人,是一名服眾的大副,二副是卡特,身強力壯,是出色的水手,三副是布魯斯,他還親成年,卻有膽上捕鯊船。船上的魚叉手並不多,才三年,因此,飲食住宿跟別的水手有差別,比利為此感到自豪。 船離開港囗第五天了,輪到比利值班,當他上了甲板時,有一個人己經站在那裡了,比利邊跑也喊:“誰在那兒?”那人一聲不吭,背着身子,靜靜地望着大海。比利走到他身旁,啊!他的身材真高大,站在那裡,像一尊高大的銅像。比利斷定他就是“拉吉尼斯號”的船長,想到這裡,比利禁不住發笑,他來到這艘船那麼久,卻不知道船長叫什麼名字,他友好地叫了一聲:“船長,早上好!”船長一言不發,長長地嘆了一聲,就走進了船長室,這時,斯達克也上了甲板,他對比利說:“你知道嗎,布雷船長的兒子被一條巨大的鯊魚咬殘廢了,它是海上惡魔。布雷船長的兒子是非常厲害的魚叉手,被鯊魚咬殘廢了,你說是件容易的事嗎?” 比利聽了大副的話,全身顫慄,心跳加速,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獵鯊還有那麼多危險,過去只知道水手把一桶一桶的鯊油從船上往下運罷了。 大副斯達克像有意嚇唬比利似的,又對他說:“你要成為一名獵鯊人,就要有勇氣去拖,去拉,如果你害怕被鯊魚吞了的話,那麼,你就趕緊回頭吧!” 比利儘管有些害怕,但他並沒有被恐懼嚇倒,相反,他對這工作更有信心了。 第二天,有一艘獵鯊船靠近了“拉吉尼斯號”,那一艘船名叫“信天翁號”,兩艘船的船長很要好,布雷船長向“信天翁號”的船長打聽:“你們見過那條大白鯊嗎?”“見過了,那時我們正在捕鯊,可是,那白色鯊魚來了,我的那三隻小船急忙往回跑,不過,鯊魚好像比我們更快,一轉眼,我的那三隻小船就被它毀了,有三名水手也不知去向了!”布雷船長聽了,馬上命令水手:“快把船帆張起來,向“信天翁號”駛過來的方向全速前進!” “喂,布雷船長,你要到海上墳場去嗎?如果這樣,我們這輩子也不會再見面了。” “拉吉尼斯號”航行得很快,無疑,一場災難也以同樣的速度向他們靠近...... 指導老師:劉志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