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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記蓓姐。

白雲飄飄作文網 字數:2700字

     [這仍屬於留學雜記的系列。由於是雜記,所以不方便太華麗。仍覺着標題加上‘留學雜記’不太好看,於是就抹了去。此文被我定義為失敗,諒。]            昨晚做夢我站在蓓姐面前號啕大哭,結果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依然在抽搐。夢裡我擺弄她的筆盒,發現每一隻從前我所記得的筆都不見了,由新的代替了。之所以夢見,可能是因為太想念了吧。曾經給她寫過一篇友誼文,其實不如說是個自己寫的自我安慰,所以也一直沒有給她看。如果她現在就在我面前出現,我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一定會是:回我的郵件會死么?   早上我爸問我夢見了什麼,我說這是個小秘密。   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很想念同學,甚至沒出息地每晚都會夢見他們。從長春到瑞典,從瑞典到長春,從長春到北京,從北京到美國,我媽媽一直都在旁邊告訴我,要向前走,回頭也沒什麼用。可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誰沒了朋友沒了同學不還是照樣地活。   可是舊的去了,新的也沒來。我們都可以照樣地活,卻不能照樣好好地活。   當然這一切我是無法向父母澄清的,因為我很明白,當初喊着要來美國渡金邊兒的是我,現在鬧着要回去的也是我。“那就不能一切都隨着你來了。”我媽在四川地震之後突然改變主意不要我們回國了,她說一家人要在一起。   家庭是避難的港灣。可當我羽翼足夠豐滿的時候,當獨舟成長為客船的時候,當狹小的港灣無法容納龐大船身的時候,僅僅一個叫做家庭的溫暖地方是否已經不能滿足我的需要了?   回憶總是能填滿離別所留下的空缺。現在很多無法利用的閑暇時間我會用來想從前的事,比如站在站點等校車的時候,坐在校車上的時候,走路的時候,上課前老師預備道具的時候,課間的時候,失眠的時候,甚至睡著了的時候。想着想着就笑了。吶,我還是很幸福的。   記得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我和蓓姐坐在領操台上,談論班裡某某男生的頭型是如何像刺蝟的,談論她在數學課代表生涯中是如何受挫的,談論數學老師因為她送作業晚了是如何瞪眼的,談論某動漫書是如何BT的。體育課結束了,由於領操台抬高每次跳下來都會從腳尖震到腦瓜頂。於是每次打鈴我都是扶着她的肩跳下來。嗯,蓓姐是相當魁梧的。   記得開學不久后她對我說,咱班男生就屬誰誰誰長的最對稱。我問那是褒還是貶。她說當然是好事了!哦,蓓姐喜歡長得很對稱的男生。後來我們數學課上學了軸對稱圖形,我指着黑板對她說,“你一定覺得這個圖形比較帥嘍?”隨後班裡傳來了一陣怒吼。不過更多的時候,她是衝著那個很對稱的男生吼的。   記得第一次我們吵架,居然是因為坐姿。   記得第一次吵架之後,沒有人道歉卻和好如初。   記得第二次我們吵架,居然是因為競選學委。   記得第二次我們吵架之後,我們都道了歉卻不能回到從前。   記得第N次我們吵架,居然是由於我現在已經忘卻的原因。   記得第N次我們吵架之後,我們開始學會不在乎。至少,我開始學會裝作不在乎。   記得我們永遠分離之前,她說她有點捨不得。   記得我們永遠分離之後,我很想她卻不知道她有沒有在想我。   為什麼不回復郵件呢?    [我中學時代日記本上的片斷。]    07-3-23 星期五  (現在看起來是多麼的遙遠!)     自從歐老師風波之後,我就沒怎麼理蓓姐。儘管我不計較了,她整日和達混在一起,我們只有在上課時才會看對方一眼,看出了眼淚。然後無奈地一笑,轉過頭去。下課時候大家各奔東西,誰也不看誰。這就像有些人只有在寂寞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的朋友。   第二天下午,她打來電話,鬥了一會兒咳嗽,她開始步入正題。   “我發現你這個人特好。”她說。   “呵呵。”   “你別呵呵啊,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說我怎麼好了?”   “你看,你也不梳怪髮型,說話也不吵,也不成天凈想着美女帥哥,打扮也樸實。”   “是么。”   “嗯。那……你不想表個態?”   “什麼態?”其實我很清楚。   “比如你可以說:那你就別和達一起玩了,和我們一塊兒吧!”   “其實,這件事還在於你。”   “啊……太傷心了!”   “我從來也沒說不可以啊!”  “那你間操后還和富姐她們屁顛屁顛走了。”  “什麼叫做屁顛啊?”  “就是走了唄。”  “你能不能別用那個詞?”  “那你還跟她們屁……不……就走了……”  ……。         我醒悟的時候卻也太晚,當我終於意識到你在我生命中扮演着那麼大的一個角色的時候,你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達。    

 你已經完全從我生命中走出,我卻常常望着你離去的背影,等待着你回來的一天。生活像場戲,我們都是戲中的人物,主導這一切,卻無法自拔。    

 於是悲慘的日子就這樣繼續,很平靜,像白開水沒了味道。我們之間沒有了爭吵,也沒有了歡笑,最大的悲哀也莫過於此吧。    

 “走了,我要去美國了。”    

 “多好啊,那就去吧。”    

 “你沒什麼感慨么?”    

 “什麼感慨?”    

 “你不傷心么?”    

 “傷心有什麼用?反正你也要走了,而且又不是不回來了。”    

 真的佩服你的樂觀主義精神啊。還是那個時候,你已經對我的存在麻木不仁了?    

 去美國的前兩天,又有一段對話。    

 “啊?你真的要走啊……”    

 “是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么。你不是很不在乎么。”    

 “不是啊。我以為你是開玩笑嚇唬我們玩的。我也知道你想去美國,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    

 走的當天你從興趣課趕回來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看到你的時候,剛剛抑制住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抽搭了兩聲兒“蓓姐……”    

 想必你早忘了吧,你是我的故事,我卻不一定是你的故事。      ——節選《茜草蓓蕾》。    蓓姐,你還好吧?  在北卡州的時候認識了同樣熱愛動漫的香港女孩小M,她給我介紹了許多動漫書和網站。儘管我對那些很不感興趣,但都一一存在了電腦里。我想,如果蓓姐還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很喜歡吧。  暑假開始的時候我陷入了回國和蓓姐相遇的幻想。因為媽媽給了我這樣的希望,說讓我好好學習,等到暑假的時候我們回國,還去三帆,仍然回到十班。我讓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進入我的腦子,我開始亢奮得無法入睡。  暑假已經結束,事情變生腋窩。我仍然在美國這個地方。  九月份的列車向我開過來,我知道它會載着我走到未來。未來會有思念,思念,還有更多的思念。      時2008年9月13日。星期六。11:51      [我知道很垃圾!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想寫正規雜文……後來就改抒情了……後來就改四不像了……後來想華麗也華不出來了。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