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本來以為會清醒。昏睡的日子,一張張成績單的壓迫,無法覺得興奮。白開水般的清澈。完全的透明,卻被注入了無限的生命。好久未曾在清晨歌唱。陽光射入窗戶,肉體又陷入一陣疲憊。
提筆之前,還懷疑自己不懂得寫作。天馬行空的作品,只是空談。期待,反而被大眾指責。有時候,水銀的密度,仍會感到空虛。六樓的高度,無法傳遞花香,更何況現實沒有它的存在。
打開電視、收音機。彷彿正在尋找一個迷失的樂園。嘈雜的聲音,複雜的關係。跳躍的頻道,跳躍的心情。其實,即使渾渾噩噩的沉睡,也是簡單的快樂。
無聊時,回憶起鞭炮。和鹹魚一起的瘋狂,而他,並不像水中的魚。樹上,街道,垃圾桶,甚至湖心,都不曾放過。異樣的眼神,諷刺的目光,只能視而不見。他說;天空的蔚藍,永遠是曾經。保留過?毫無保留?糖遇上了水,就是甜蜜。十六歲,不可名狀的青春。
叛逆的年代。回到校園。深情的凝視,靜靜的呼吸。教導室。上一輩對下一輩的數落。總是滔滔不絕的話語。頓時在門前停留,但不敢大膽的出現。偷偷摸摸,用反感的眼神刺激自視清高的人。結果,被抓進了空蕩的房間。掃視。拉上了窗帘,仍然光亮。臉上不禁的光斑,心中不禁謀生咒語。嘆息。生命就是被他們抹殺。
出來。一種說不出的得輕鬆。
對面的荔枝林。憂鬱的園丁,是誰搶走了他們的名字?
久違的球場。皮球劃過的軌跡,真實過流星。
在心中奔跑。拚命地構造,仍然不是第一。那一次任意球,沒有進。情有可原。誰叫它不夠精確。
於是,匆匆地換上球鞋。上場。球越過頭頂。奮力地跳起,卻無能為力。滿場的狂奔,終究回不到遠點。點點滴滴,都在那一刻消失。我知道我會原諒自己??生命沒有失敗。
傍晚6點。路上。耳熟能詳的小調,響亮的口哨。挑戰了耳膜的強度。呼出一口氣,能以冬天的寒冷抗衡。路邊的飯店。連綿不斷的彩虹燈。一齊光亮。清脆的樂聲。沒有歌唱。默默地,獻給了冷漠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