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下樓后發現,昨夜雨來訪了,樓梯被沖刷得一塵不染,葉子也在微風下閃着光像是剛出浴的少女般讓人覺得清爽,空氣自然是清新着,我一邊走着一邊聽着鳥的鳴唱覺得心情特別舒暢。
古人是喜歡雨的,因為他們留下許多與雨有感的詩歌,什麼“留得殘荷聽雨聲”、“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黃昏風雨打園林”……這些大部分都是寄託了詩人對雨的喜愛之情。他們也有夜裡聽雨聲的習慣,枕着雨聲睡去,夢裡與雨絲有着一個約會,或是看到煙雨巷陌中撐着油紙傘的女子徐徐走來,或是置身於一個微風細雨、煙波茫茫的境界中。
我記得在我讀初二的時候,一個早上,我站在樓上看着遠處的群山籠罩在煙雨中像是燃起了炊煙,我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個時候有種自己于山水之間的幻覺。我也記得我在下雨天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畫著公仔的記憶,那個雨就那樣一串串滴落下來我的手掌發出“啪啪”的響聲……
但是,我的骨子裡卻是不喜歡雨的,準確點說是後來慢慢不喜歡她。具體是因為什麼,我隱隱約約卻找不到了理由,只是我在這幾年裡一直在內心裡將她排斥出去。我身邊的人跟我說下雨天清涼、好睡眠,也有人說雨絲飄落下來的過程以及它們在接觸大地相互擁抱的那一刻都是十分有韻味、十分詩意的。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回復她們的是:“雨天太陰涼了,我感覺是冬天近了!”這只是我的借口罷了,我沒有告訴他們雨天里,給我的是一個痛苦的回憶,一個我無法釋懷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