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月的期中考試和有預謀的一場雨。
臆想中的不如意。
我還沒有準備好。
期中考試停筆實在我的水筆墨水還剩下一個針尖的時候
腦袋有點昏昏沉沉
有很清新的風
從左邊的窗口灌進來。
吹的試卷翻動
滿教室一個個背影望過去是模糊
沒有鍾動筆的刷刷聲似乎輕了
還有監考老師走路聲
只是腦子裡面有什麼在轉動。
不是指針走的“滴答滴答”
也不是風走過的嘩啦啦
也不是她走路帶過的噼噼啪啪
而是一種不能形容的聲音。
是你。
當廣播里提示收卷后
整幢樓就開始轟動起來
我也開始奔跑。
像往常一樣
幾乎奔跑變成了一種本能。
我真怕我的冒失會撞到人
可事實上是沒有
匆匆忙忙的跑到站牌邊坐K10
剛到火車站跳下車便是豆大的雨點
我剛在想這雨來的真是及時
來不及想就又跑起來。
我是喜歡奔跑的姿態的
還有走路。
生存的方式。
我想描述那些我所見到的
K10路車上的擁擠
白色校服你曾經略嫌寬大
現在卻萬分懷念
我所見到的
東山依舊在拆的破敗的樓房
棋牌室門口站着嗑瓜子的女老闆
蹲在路邊吃酸辣涼粉的外地青年
在公交車站牌等車動作表情一致的一對白髮夫妻
緩緩走過馬路不看車輛的老人
還有西山賣水果的女人依舊織着毛衣
等等等等
從西山到西山從高一的青澀懵懂到現在的淡然無謂
一切始於西山終於西山
後來連一個微笑的表情都不曾有。
沒有最後一次見面以及最後說的話
和還沒有交代完的事
就這麼
畫上了休止符。
當我在看着這些熟悉的景緻的時候
我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只是刻意
想用忙碌的生活去打破我原有的生活規律
其實我要的是自由
就這麼簡單。
現在我得到了
可是曾經的這些一下子衝進我的眼眸
我只能假裝不去記得。
容許我
我想說的早已說完。
你也永遠都不可能知曉。
那些熟悉的場景在我腦子裡放啊放
又像今天這場突如其來的雨
不經意的就濕了我的發
還是懷念的啊
那些已故的人
那些沒有完結的故事
和早已雲散的諾言。
我怕我再也哼不起那首熟悉的歌謠
當初的面紅耳赤
如今想來可笑的爭論
以及那一陣風。
想不起來是懷念一種感覺
一個場景
一句話
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也許終究源於
只是一個人。
是他人所不能給予的
永遠不能達到的
終究不能取代的。
信仰
和年輕時的輕狂驕縱。
只是因為年輕。
那麼我所要做的
就是讓自己長大
我需要歲月。
還有經歷
這些你都已經具備。
我怕我小說里的男女主角
都永遠長不大。
我不想要取代他人也不想被他人取代。
我討厭借口以及欺騙
討厭固定的生活模式
討厭就這麼平淡的終了一生
毫無成就的死去。
所以我必須努力。
想通一件事可以很快
你可以跨越那些阻隔你的障礙
腦子裡可以一下清空
只是想一件事堅定不移。
當它成了你的信仰以後
那其它的所有
便不能佔據這些分量。
你所做的所努力的
都是為了這份信仰。
我怕回憶
其實我不可能那麼容易釋懷
卻永遠不掛在嘴上
掛在嘴上的
往往不是直抵內心的真心話
那些真心話我怕你一說眼淚便會止不住。
而往往你講的
只是一些生活中的瑣碎以及見聞
習慣了。
我不需要長久長久的傾聽
也不需要長久長久的說話
甚至我不需要一個固定的同性或者異性朋友
我會安靜會習慣孤單
會顛覆我原來的所有觀點。
自己教育自己。
你只需要自己不被改變
不被侵蝕不被磨滅。
有一個方向。
不管是不是對的
你終究還是選擇走了。
你會隔好久
去望望以前那些路
然後那些回憶的小片段徑自讓你笑了起來
這一笑便是好久。
而然後呢？
然後我知道你蹲在原地
頭埋下去了默默抽噎。
所來這麼多你所做的
不過是想試圖忘記一個人
和他帶給你的傷害。
不會再聽到一個相似的稱呼熟悉的語調眼神
而恍然間抬起頭
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知道這個表情不會停滯很久
可終究是有了
終究你會不因這些話這些語調
而在空無一人的時候
惘然間回頭觀望。
其實一個眼神真的可以表達很多
不經意的
寵溺的
厭惡的
天真的。
等等等等。
我所見的過的多的多
恕我不能表述。
所以，
不要欺騙。
不要假裝。
其實你展露給我的一面
在很久以前
就有了一個缺口。
我看見一個夾着風的女孩子
在夕陽快要墜落的時候跑啊跑
我不知道她要跑到哪裡去
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
我以為我會跟她一起奔跑
可是我沒有
終究我所講的這些心情
會變成《那些年》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
我憑藉自己的力量
真的成功了
那麼也許我會把你寫進小說里。
也許你某一天在銀幕上看見的
是你曾經上演過的
不知道你會不會流淚。
現在，我要對自己說。
我很等待
你長大的那一天
我心目中的。永遠的。
我會讓自己存在。
而不是用你的回憶讓她存在。
你聽到了嗎？
“我，可以替代你。”
高二:簡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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