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位處一個不錯的地方,有青山有綠樹。
每年這個時候,我總是把紅棗拿出了晒晒。一個頭灰溜溜,毛白白的,尖嘴猴腮的小鳥,總來偷棗。鳥樣一看就覺得是只賊鳥。我也不知怎麼了,不討厭它,還挺喜歡它的。我躡手躡腳的躲到門后,生怕驚嚇到它。他似乎吃飽了,就飛走了。
我曬棗,它吃棗。漸漸地,我們成為了熟悉的陌生人。有一天,它靜靜地吃棗,我從門後來到了它跟前,它猛地一抬頭盯着我,眼神里充滿了警惕與憤怒,我不由的後退,雖然它稍稍放鬆了,但似乎一點也沒有要讓我在靠近一步的想法。警惕的同時它也不忘啄幾下美味的棗,看見它那“奸商”樣我“哈哈…”的笑。這使膽小的它逃走了。我不由的感到它不多呆一會兒有點可惜。算了,我也吃棗去。
在知了的琴聲中,它又回來了,身後跟隨着一隻較大的雌鳥,我以為那是它的伴侶,但是它們都個吃個的,其間很冷清。我似乎明白了,這就像我和媽媽一樣,它們也是母子吧。在臨走時,老鳥還叼走了一顆棗,不知是給誰吃。弟弟躲在窗后看到了一切,出來時便哈哈笑着說:“姐啊你那隻鳥歸我了,明天我就把它拿下!嘿嘿,謝謝了啊。”第二天,在他捉鳥時,我繳了他所有的捕鳥工具,恨恨地說:“抓什麼鳥啊!這麼可愛的鳥你要吃掉它啊?靠邊站,一邊寫你的作業去。”弟弟馬上就反咬一口:“你以為你吃的雞比誰少啊?”
這些天,我出去旅遊。回來時,陽台上的棗已盡,我急忙抓了一把,撒在陽台上,希望鳥兒回來。一天,兩天……一個星期。鳥不會再回來了,弟弟說:“省省吧,不會再來了的,也能省下不少好棗。”
或許是弟弟還小,不懂,我的惋惜,我的哀嘆,不只是為了那隻小小的鳥,只是弟弟和鳥都不懂得珍惜這樣一種情感,是他們都不屑與這種溫情,在一個有限的空間中,多點溫情不就是多點生存價值嘛?
初一:7413164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