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憶
當我問你,你是憂傷還是快樂的時候。你的臉,看得不分明。你握着我手心還是那麼溫暖。我也不想去追問了。因為,我知道你的答案。
坐在沙發上,抱着那個白色的小熊的抱枕,望着窗外出神。你靜靜的走過來,溫了一杯牛奶,就連吸管都很細心的打了一個結。望着你,眼睛濕了。對你傻傻的微笑。謝謝,還有你。音箱里放着一首很古老的歌。是一個女聲。很沙啞,確微微的甜潤,聽着很舒服。陽光照在我身上的白色棉被。我微笑着說。很白,像要死了一樣。你沒有說話。在和你隔着一條路,我很想喊你,然後向你揮揮手。可是我沒有這麼做,我怕你回頭之後,在馬路中間向我跑來。我看着你,消失在我的眼裡。接起電話,裡面是你的聲音。僅僅隔着一條街。你的聲音很柔,像要吹散我滿地的憂愁。我在法國梧桐旁走着。正午的陽光開始刺眼起來了。就讓樹的陰影在陽光下侵蝕。眼前確突然一陣黑,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我笑了,也只有你,會這麼做。風吹着,將那首古老的歌謠唱完。一口吃了很大一勺的冰激凌。還是太早了呢,冷得刺激每一根神經。你不悅的告誡我,不要吃了。然後搶走我手裡的冰激凌,吃了下去。慢慢的漾在嘴裡,那個味道,很甜。我看着桌上攤着的一本本相冊。眼淚掉下來。順着臉頰,掉在那一張張發黃的相片上。睫毛粘在一起。我抬頭。你就站在我的旁邊。很安靜的看我。遞了一張紙巾。謝謝你,在我最傷心的時候陪我。
天暗了,胸前的紗巾飄起來了。很冷的時候,你披在我肩上的外套。我轉過頭,你對我很溫暖的微笑。在我的記憶長河中,我好像都沒有看見你哭的樣子,因為有一天,你揉着我的頭髮對我說。在所有所有悲傷的時候,找我。我覺得自己真的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只是對你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而你,對我而言只是黃澄澄的一抹渲染的彩雲。那麼包容我。
伊人約憶,輕吟。問君隱里。映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