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一切,就像一群孩子在黑夜裡趕着一班車,他們不知道這輛車是不是錯過就沒有機會再趕上,他們不知道這班車是不是真的可以帶着他們去夢想的彼岸,他們亦不知道踏上這輛車後會有怎樣的經歷。。。。。。他們只知道,只要趕一趕,就趕到了;再努力一把,就趕上了;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可是,在努力奔跑的路上,他們看到了什麼?多少個曾一起奮鬥過的夥伴,已經,或將要,去那些陌生的城市繼續奔波,還有多少曾經關心過,教導過,陪伴過自己的人都已然離開。。。。。。
初三,真的是無比殘酷,還未踏入,便已然剝奪了許多。而最不舍,最不忍離開的還是你——我們的柯柯。
猛然發現,你陪伴我們已經整整兩年了。還記得兩年前,在辦公室里,和另一個同學評暑假作業的時候,班主任對我們說,你就是我們的新老師的情景。還記得當時,同學那誇張的表情。而這一切眨眼即逝,兩年後,同樣是辦公室,同樣是我和那個同學,所不同的是,“新老師”三個字被你說出,手中本正在數的數學卷子嘎然停住,回神時早已忘記數到哪裡。。。。。。
兩年,一晃而過的兩年呵。。。。。。
有時候,發現原來文字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軟弱無力。對於一個即將不再屬於我們的老師,除了寫文,似乎再也不能做別的什麼。。。我們無法改變現實,更無法讓時光倒流——回到你在語文課上走進我們教室的日子。我們唯一能做的,是用文字,用我們的文筆,用你曾教過我們的一切,搭建一個虛擬中充滿現實的堡壘。。。陪伴我們,回到過去,回到那些平時無意中的點滴。
也許,我們正在留戀着,戀着在作文和隨筆后寫上滿滿評語的你。那些鮮紅色的字跡是每個孩子所渴望着的。發隨筆本時,總是爭着,搶着。你暖暖的話語總是可以換來我們很久的快樂。。。看完之後,總是互相比,比誰的文章得的等第高,比誰的評語更多。。。每次,總是能聽到周圍同學三三兩兩的“我是優耶”“恩,我也是!”“柯柯又給你寫那麼長!我不幹!柯柯偏心”。。。而最後那句總是會引出N聲的“我要看!”然後,那個能得到你長長評語的孩子的隨筆本就不知花落誰家了。。。(正因為此,要找到我的隨筆本,是件很艱巨的事情。。。)每次的爭爭吵吵,每次的攀比,總是能構成我們兩年中最美好的回憶。。。
而現在,就要失去了么?我們所留戀的那片紅色和你。。。。。。
也許,我們還盼望着,盼望能在語文課看見穿和前一天不同衣服的你,我們驚訝於你的衣服每天換一件似乎也永遠換不完。。。還記得胖胖空間里的那篇《八(5)班七不可思議》(現九(5)班了。。。)中,你的衣櫃,名列榜眼。。。恩。。。還有,胖胖得知你不再教我們時,他說,你不教我們,是因為你的衣服換了兩年,都換完了,沒有新衣服給我們看了。。。。。。多可愛的理由。。。我們都笑了。。。笑得心酸。。。
其實,我們可以假裝不懂,假裝不明白,傻傻地像胖胖一樣為自己,為所有喜歡你的夥伴編造美麗的理由。可是,我們早已長大,早已過了用一顆糖果就能被哄着不再哭泣的年齡。那一笑后的酸楚,才是最真切的痛。。。。。。
所以,現在,我們就要這樣離開了么?那個每天穿不同衣服的你。。。。。。
也許,我們還想念着,想念着在語文課上,能給我們滔滔不絕地說很多很多課外知識的你。期末考試后,最後的那幾堂課,你給我們講得最多。你講到信念、講到神話故事。。。。。。當你提到希臘神話時,你說希臘神話里的人物都無法擺脫命運的安排。可我們並沒有生活在神話中呢!但為什麼,我們還是不能擺脫命運;為什麼,我們只能看到講台上陌生的身影?
我們,是不是已經遠離了呢?遠離了那個可以給我們帶來快樂的你。。。。。。
曾經,
以為你會在我們生命中永遠地走下去,
忘了彼此都會有分離的那天,
你與我們的童話,
不過是一場美好的夢境,
看似虛幻,
卻要用一生銘記。
你會繼續和我們一樣身份的人相遇,
而我們卻終將走向另一種多彩的世界。
台上台下的對視,
什麼時候,
我們才能再次見到,
你的動作,
你的笑容,
還有你的,
寵溺的眼神?
請不要告訴我,
期限是永遠不見。
我們明白,
你必定會和其他的孩子,
演繹我們的美好。
也許那是你的職業,
對我們,
卻是永遠的唯一。。。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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