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語文課本上有一篇課文,叫《少年閏土》,節選自《故鄉》的回憶部分。這篇課文把魯迅和閏土間最美好的友誼展現給了那時的我們,卻把時間的滄桑深深的隱藏起來。當我讀完《故鄉》后,才感受到魯迅那段回憶背後的傷感。
《少年閏土》的故事情節我至今還歷歷在目:撲鳥、捉猹都是魯迅很感興趣的事情。兩人幾乎無話不說,無所不談。但魯迅回鄉時閏土的一句“老爺”,似乎把這段友誼生生的封在了過去,讓人感到說不出的凄涼,對時間平添了幾分敬畏。
魯迅的鄰居楊二嫂,大概是唯一一個讀者心中同情又厭惡的形象。她的一言一行都招着別人的鄙夷。但過錯並不在於她,閏土也是這樣。這些事情都應歸咎於當時——老實人活不下去的社會。
那是正值亂世,兵匪官紳無惡不做,他們不敢與統治階級鬥爭,卻“敢於”在貧民間作威作福,實在是欺軟怕硬的典型。
這個社會的正直之氣被壓制,邪惡之氣大行其道,註定要被顛覆。
諷刺的是,宏兒與水生的關係恰似當年的魯迅與閏土。但願他們日後不會相見,將這美好的回憶藏在心中。
文章最後”有送行的,有拿東西的,有送行兼拿東西的“這句話體現了當時國民麻木不仁的普遍性。不可否認,這當中也會有楊二嫂那樣的人,但那些人中全是這樣的人嗎?後文魯迅談到了希望。魯迅著此文時適值新文化運動末期。由於階級原因,西方新思想未能傳播給社會各界民眾。這希望、着夢想在魯迅眼前飄忽不定恰似池水所映的明月,可以摸到,但手中究竟只是一捧水而已。
國欲強,國民須先有思想,魯迅窮半生精力力求實現的希望,今日已初見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