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回柳庄
我在這家酒肆大吃了一頓，以填補我兩年沒有吃東西的胃。還是食物好啊，比那些藥丸好多了。真搞不懂墨月和墨夕怎麼生活的，下次給他們帶點好東西去吃。
“客官，一共二兩銀子。”小二熱心地上來。
我從包袱里甩給了他二兩銀子，然後轉身就走了。
“哎，謝謝客官，客官慢走！”
我一邊走一邊暗自思忖：還有兩個月就要召開武林大會了，這半個月去哪呢？那個時候裘雲千應該會去，那麼我就不用費力氣去找了。我突然有一種想法，就是我很想回去看看乾娘，畢竟她是這個世界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打定了主意，我就朝柳庄走去。
走到山腳下時，我看見有許許多多的人都上山去，應該都是去曲庄的。而且都抬着大禮，上面還綴了紅花。莫不是有人要結婚了？我想了想，能在曲庄成親絕對不是柳顏兒，那就是柳葉尊、柳熙楓兩個人了。
我想了想，扯住一棵樹枝就飛了上去。很快我就到了曲庄大門。地上撒滿彩紙，裝上了紅燈籠，門匾上系了紅花。劉絕慕站在大門前拱手禮拜：“歡迎大家來參加尊兒的婚禮！”
“柳莊主哪裡的話，柳少爺的婚禮我們哪能不參加？客氣了客氣了。”
我靠着大約五六米高的圍牆，想着這樣貿然過來不是很好，於是我蹬了一下地，迅速翻過了圍牆。
柳庄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什麼。我輕輕地往紫玄苑那邊走去。心在胸腔裡面“突突”地跳。我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
“站住！”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鬼鬼祟祟在柳莊裡晃，你是什麼人？”
我轉身一看，是柳熙楓。我也不言語，拔劍就刺了過去。他沒想到我突然襲擊，於是用劍鞘一擋，迅速拔劍出來與我對打。柳家的武功我看了五年，早就記熟了，他的攻勢很快被我打亂，我仍然將他的劍挑飛，將我的壓上了他的肩。
我鎮定自若，而他喘着粗氣，似乎不敢相信誰能這麼快將他變成一個手無寸鐵之人。
“閣下的武功那麼厲害，在下從未見過，願閣下報上尊姓大名。”他很禮貌地問我。
我冷笑了一下：“柳熙楓，我幹嗎要告訴你？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他愣住了。沒有想到我會這麼不給他面子。臉變了顏色。
“十個柳庄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微微笑着，將面紗扯下。“我是端木玄月。”
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在我的預料之中。彷彿他看見了世界上最不可思義的事情。
“我乾娘呢？”我問他。
半晌，他才吐出一行話：“紫玄苑……”
我自顧自地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裡繼續石化。
我輕輕地來到清紫玄苑。那裡有一個纖弱的、熟悉的身影。她的手中正在拿着線做女紅。我走過去，看見她銹的是一對鴛鴦。她沒有發覺我的到來，一心一意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我也沒有打擾她，就這麼站着。
許久，她才發現後面有人，她頭也不回地說：“你去告訴老爺，我等下再到大堂上去，吉時還未到。”
我獃獃地叫了一聲：“乾娘……”
她手中的針線掉在了地方，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真的看見是我，她猛地抱住了我：“玄月，是你啊！你終於回來了啊！這兩年你到哪裡去了！”
她鬆開我，細細地打量，眉開眼笑地說：“不錯，越來越漂亮了！為娘真是替你高興啊！”她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牽着我，“你走了以後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你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我們生怕你會碰到什麼不測……兩年了，趕快去見見你乾爹吧，他要是知道你回來了，應該也會高興的。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在曲庄的五年除了乾娘照顧我劉絕慕根本就沒和我說過什麼話，也沒有教我武功，他只在乎他的兩個兒子與一個女兒，對於一個養女來說，他從不放在心上。我也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我就任由乾娘牽着我到大堂去，她很高興，我也不忍拂了她的喜悅。
大堂里的新人還未到，柳絕慕與他的另外兩個夫人在與賓客談笑風生，乾娘就這樣拉着我突厄地闖了進去。她很高興地看着柳絕慕：“老爺，玄月回來了！”
柳絕慕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好好，雙喜臨門哪！”他拍拍我的頭，“這丫頭越來越水靈了！”
劉絕慕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興奮，甚至還有遺憾。他問都不問我這兩年去哪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視着我，我看過去，看到了柳顏兒妒恨的目光。我微微點了點頭，對她譏諷笑了笑。果然她氣得手不知道往哪放了。
乾娘輕輕對我說：“你先出去走走吧。等吉時再來吧。”我點點頭出去了。
我慢無目的地在諾大的柳庄行走，我在等着柳顏兒。因為我出來時她也出來了，一看就是要找我麻煩的。果然，“端木玄月！”
我轉了一個身，微笑着看着她，眼裡卻無半點笑容：“有何指教？曲大小姐？”
她冷冷笑了：“端木玄月，你成不了什麼氣候了。爹把武功全部都教給了我。”她得意地看着我：“不就是一個狐狸精嗎？你再好看也是紅顏禍水，知不知道紅顏薄命啊？你活不了多久了！你要給我記住！”
不知為何我這個時候特別討厭看到柳顏兒，於是我走開了。“柳顏兒，你在我眼裡連塵埃都不算！”我冷哼了一聲。
“端木玄月！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柳顏兒尖利的聲音回蕩在柳莊上空。
我轉過身，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隨便，我等候你所謂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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