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楝樹結了果,干扁的一串串棕色的果實高高地掛着,挨在窗邊,什麼感覺也沒有,他們就像沒了生命的軀體。
而現在,沒有了一串串枯棕的小果,那些被腐化掉一半的葉子是真的全部沉寂在泥土裡了,只是,我再也聞不到那些味道。太陽,仍在那個位置,好刺眼,是不是在嘲笑那光禿禿的年輪也該有自己的忌日?沒有風,沒有那些夾雜着碎石兒的塵。野草,瘋狂地在長,可是,也有被晒乾的,不得不垂下頭,陷入土裡,等待腐蝕的命運。另一半,連着年輕的兄弟,好像我們摘的花,再美,最終會被我們扔棄,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躺下。車來了,人來了,可會有誰會停下腳步,重新去拾起它們?
春季,微冷,潮濕,冒出的液體,只是感覺濕濕冷冷而已。一個人,該想幹什麼,就偏不會想什麼,白日夢,其實很美好。分不清是真是假的感覺,也算是一種快樂。
殘破的葉子似乎很重,掉在雨篷上嘩啦啦的響,它們蜷縮着,標誌性的棕黃,旋轉着,卻像死去的斷翅蝴蝶,太多了,轉回頭,也該忘記了。
我們都該努力地去走,儘管我們想對這個世界而言算得上什麼?
不要給自己留下一串腳印,而是要留下一道車痕,深刻、沒有縫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