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的牛鞭,揮舞成老農得心應手的筆,不停的在大地上奮筆疾書。
一聲鏗鏘的吆喝,老牛的蹄聲打破了曠野的沉寂,雪亮的犁鏵,穿越大地的溶岩,深刻得讓土地疼痛。觸及到的鐮刀和鋤頭,就猶如握住了一雙乾枯而長滿老繭的手。
眼前的黃土地被黃土地邊緣的劍一般刺向青天的大山攔腰截斷,唯有山頂的塵霧通向天邊,那是老農鍾情於繆斯的源泉。
雁去燕來,老農揮汗如雨,播下無盡的希望又播下無盡的生命,收穫豐碩的果實又收穫滄桑的詩歌。水稻、小麥發酵,滿碗的燒酒醉倒了老農的身體卻醉不倒老農的人格。疲憊的面龐掠過一絲深藏不露的微笑,席捲過一組又一組凄涼而哀婉的意象,老農的詩歌獵獵如波。
老農的詩是年輕的詩,只要有大地的存在,老農的詩永遠不會蒼白。詩是老農的旅伴,老農是詩的靈魂。
從一個隱蔽的角落出世又從另一個角度隱退,老農的詩不會枯竭。
老農,父親般挺着脊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