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秋天,那個不算晴天的午晌,我來到了那個教室,我見到了這位班主任。
他,就這樣。他的課,就這樣。他,不屬於雷厲風行,不屬於唯唯諾諾,他,愛講點道理,不願動用武力。他的課,不屬於引人入勝,不屬於枯燥乏味,他的課,總是會早一點下,有時也會說“這道題講完就下課”,三年了,習慣了,習慣了這位班主任家長會總會最後一個結束嗎,習慣了他上課時把話題扯到西西伯利亞去……總之,有了一種無形的默契。
兩年後的秋天,一個容易的感冒的季節,曾經步履輕快的班主任,拖着絲絲沉重的步伐,臉色慘白,聲音沙啞,他示意我們“上課”“起立”沒等老師說,我們就不約而同“老師您好”,示意我們坐下,他開始上課,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孜孜不倦得在黑板上寫下工整的板書,那節課,班主任沒有把話題扯到西西伯利亞,只是緊緊圍繞着一次函數,那節課我們很聽話,好似心理神會,那節課,很活躍,也很沉悶,那節課在打下課鈴前提前結束了。
第四年的秋天還沒有來,那是我初中生活的最後一個秋天,秋風栩栩,帶我走進自己的白晝夢,他的課,猶如布達拉宮前的轉經筒,永不停息,沒有休止符的課,源遠流長……
初二:王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