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朵小花嗎?它勾勒出了我們美麗的童年,調出了我們童年最香醇的味道,激起了我們滿腔的“斗”志。在那個時候,花開遍地,我們同那些小蜜蜂一樣撲向花叢中。貪婪的截取它們豐盛的“果實”,似乎這世界上只有我們和它們。
酸中帶着點澀的味道,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如今已經上了初中,很難有機會在到田間里的三葉草地打滾了。三葉草在我們這不叫三葉草,而叫“酸咪咪”。一到五月份,田間地頭到處是被微風吹動的酸咪咪。就連校園也不例外。草從中也都夾雜着它們。由於草叢過於茂盛,基本看不到酸咪咪的根部,不過它也毫不遜色,單靠他那光禿禿的葉子和它那成群的龐大陣容,足以覆蓋住校園的每個角落。陽春三月,植物們都開始抽出了新枝,五月似乎更顯“陽春三月”的活力與旺盛。
它們那小小的身姿,又把我帶回了那個充滿三葉草的世界。
我的家鄉坐落在綠色懷抱中的小村莊。在我家後面有一個面積不大的菜園,因多年無人播種,成了一個荒園子。上面長滿了說不出名字的野草,應當年的無知,一度把它看做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地方。一到這個時候三葉草就會不知不覺長出來,甚至到了最茂盛的時候我們才會注意到它。這樣我們就會不顧草叢的扎人,“冒險”跑進去挑選最大片的三葉草。這時,我們反要感謝這片貧瘠的土地,生養了一群三葉草,讓我們能快樂的玩耍。這就是我們那時既幼稚而又貪玩的童年。
我們喜歡到田間地頭摘三葉草,田間的土壤肥沃,三葉草自然長得壯實。為了能贏,挑選三葉草可不能馬虎,三葉草的好壞可是至關重要。待選好三葉草后做一些簡單處理,三葉草大戰就開始了。
兩人一組,把各自的三葉草纏絡在一起,然後一拉,三葉草沒斷的那一方獲勝。有些輸的人不服氣,故意轉過身去,偷偷地把連接三葉草的那一段留得長長的,在拉的過程中把別人的三葉草弄斷。不過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對於這種小把戲一舉就擊破了。“誰讓我們太聰明了呢?”對於這種情況我們總是這樣對自己說。
那時的我們玩三葉草成了一股風,這股風吹動了三葉草也撥動了我們那顆稚嫩的心。
那時候的我們太過於“迷信”。不能說是“迷信”,只能說是太貪玩。貪玩得忘記看書,貪玩得忘記寫作業,貪玩的忘記時間,貪玩得忘記複習。這時候我們就會依賴三葉草的“死黨”,四葉草,希望能保佑我們能考個好成績。
晴天還好說,如果碰上下雨天就煩了。特別是考試的前幾天下雨,我們就會急了,因為我們會把這當做是老天爺對我們的哭泣,對我們這些不努力學習的孩子的懲罰。我們就會扛把傘,到鄉間路邊尋找四葉草的蹤跡。或許是老天爺的憐憫之心,雨後在路兩旁就會冒出四葉草的嫩芽,我們將會用我們的大眼睛仔細去尋找。然後背上水壺出發了,這時候我們第一次覺得我們的責任“重大”。
由於路邊的三葉草太多,只是多了一片葉子就難上好幾十倍。我們只有撥開上面一層的三葉草才能找到四葉草。這也要看我們的運氣,被哪只“小老鼠”啃了還說不一定。一顆顆的小雨珠從傘上滾落下來,越來越急,越來越來大。找了半天,大都是無功而返。沒辦法,要是回去晚了就要挨家長一頓罵。幾個調皮的孩子就會用剪刀在三葉草上的其中一片葉子剪一刀,向我們炫耀自己摘到了四葉草。
考完了試,也就淡忘了四葉草的事了。三葉草又成了我們玩耍得一股風。
暑假也悄悄的襲來。我們依然會選擇鄉間小道。大家依舊是分成兩小組,一人摘三葉草,一人斗三葉草。路邊的三葉草都被我們“搶”光了,只剩下剛冒出的新芽。我們邊走邊斗,猛一回頭,一路灑滿了三葉草的葉子。我們都是和夕陽一起回家的。大人們急了,跑出來揪着我們的耳朵往家趕。。。。。。
如今在細細的品味三葉草的味道,那酸中帶澀的味道一下就讓我清醒起來,口中酸於澀的交融。此時,在我心中漾起了一股甜甜的味道,三葉草不酸,它帶給我的永遠是甜的。
廣西柳州鹿寨實驗中學東校區初二:陶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