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我的小學,便不能不提那些與我形影不離的同學們,而這些同學中,有三位至今記憶猶新。
先說我的同學A吧,A是班裡的衛生委員,是一個管理能力不強的女生,那是成績一般,膽子挺小,有一回她有一道數學題不會,便力邀我代她去問老師,記得她和我走進老師辦公室,壓低了嗓子,怯弱地對我說了一句:“老師不大喜歡我,還是你去吧。”
A在小學的管理生涯很悲慘,作為一個正衛生委員卻常常被副衛生委員罵哭了,臉上常矇著一團烏雲,放學干值日卻常被同學欺負,總之,她總是給我一種膽小怯弱的印象,直到六年級時的元旦聯歡會上,她披着一襲黑袍子,頭上戴了一頂女巫帽,夾着掃把滿教室地跑,弄得掃把幾乎散了架,我才發現她其實很活潑也很機靈,只是鮮有機會表現罷了。
B是個男生,他是班裡的學習委員,是那一級第一批戴紅領巾的孩子,他的皮膚出奇的白,好像用水漂洗過一般,脖子上的紅領巾顯得格外鮮艷,他經常用手拽着紅領巾,弓着腰一路小跑,不是這個老師找他,就是那個老師找他,整天忙忙碌碌,他偶爾也講一兩個笑話,但效果極差,聽他講笑話的同學們常常面面相覷,不歡而散。
他的成績各科皆在我之上,後來轉到了一所優秀的中學,在後來便沒了消息,直到辦身份證的那一天,比我高了一頭多的他依舊弓着腰,站在我的前面,繼續着他那並不好笑的冷笑話,之後他談到房價,談到中國的人口……我在雲里霧裡中清晰地發現我與他的距離已不再僅僅是身高了,他常念着一句話:“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最後一位同學是C,C是班長,是一個會彈古箏的女生,那時候是一個很端莊的女生,大約是受音樂熏陶,身上總有一股子靈氣,而這股靈氣也常反映在她的字與寫作中。
她拿着一把古箏款款地走上台,用她的手撥弄着音樂的魅力與滄桑,讓音符跳躍起來,讓音符傾瀉在台上,上演着人間的悲歡離合,她也曾手執演講稿,從容不迫地闡述自己的觀點,她堅定的語氣與微皺的眉眼展現着她的風采,她捧回了一張又一張的獎狀。她以天鵝般優雅的姿態遊走在各種比賽之間,遊刃有餘,甚至讓人覺得她也如天鵝一般高傲,但她用她的談笑風生,自然親切證明了她自己。在與同學的細小之中,在熱心的關懷他人之中,她越來越美麗。
三位個性迥異卻又各有千秋的同學為我的小學生活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他們也為我打開了一扇成長與學習的門。
山東濟南槐蔭區山東省濟南第十九中學初二:zhang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