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晚飯後閑來無事。和爸爸一起在路旁的欄杆上坐着,風很愜意的吹拂着發端的憂傷,似乎頃刻就可以變得無影無蹤。夕陽邊的火燒雲顯得格外的熱情或者說是奔放,是一個美好的夜晚,我心中默念。
旁邊一個小型的歌舞表演吸引了我的目光,看着她們像花一樣的笑容我開始覺得其實有很多美好我一直都在被我忽略,包括我從來都不欣賞的這種表演。夜幕的降臨感到了絲絲的寒冷,路燈也準時的開始站崗。突然感覺腳邊暖暖的,我心中一驚將腳高高抬起。一隻很小的老鼠腿腳不靈便的向遠處跑。
“它吃藥了。”爸爸看着遠去的小老鼠說。
“哦。”我沒絲毫感覺的回答。
老鼠是四害之一,確實沒有什麼值得憐憫的地方。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它究竟將何去何從。它的離開或許不應該用跑來形容,可是老鼠究竟是怎麼走的我說不出來,總之很緩慢。它就這樣很緩慢的“走”到了一個叔叔的腳邊。不動了,不是很清楚它為什麼喜歡躲在人的腳邊,沒想過會有很大危險,或者是說它真的很冷吧。看不清它的面目表情,是那種很幸福的依偎嗎?它這麼相信這隻屬於人類的腳?我不知道。
好景不長,那個叔叔將腳緩慢的移開,接着重重的將它踢起,之後它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接着那個叔叔指着它和旁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又走到了它面前又是重重的一腳,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到了馬路中央。
我沒有聽到它的叫聲,或許是因為距離,或許是因為它太疼了它沒有力氣去表達它所承受的疼痛的程度,總之一切都這麼靜的結束了,來往的車輛川流不息,很快在我的這個角度看它已經變成了扁平的樣子。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瀰漫在心間,一個曾經在我腳邊依偎的小生靈,沒到十分鐘就變成了馬路中央那一小快黑色物體。而我就這樣親眼目睹了這一過程。看着那叔叔在路燈下的笑容,突然覺得格外刺眼。
有時候人類太過於惟我獨尊了吧,或許這種想法比較偏激。只要是對人類有害的動物或者植物,都會受到這“偉大”的獨裁者的制裁。沒有任何理由的將會受到排擠,殘害,更有甚者片甲不留。
而人類又對多少動物造成過傷害呢?只要覺得美味,動物就可以上餐桌,只要覺得漂亮就可以用動物的皮來做衣服。這真的就是所謂的很正常的事情嗎?記得看過一篇報道,飯店裡一些人圍坐在一個桌子旁,桌子中間有一個洞,下面放着一隻猴子。用小鎚子將猴子的頭頂砸破,然後用小勺去挖猴腦。任那隻猴子聲聲哀號直到死亡。或許這都不能用殘忍來形容了吧。而更深程度的詞在我的頭腦中絲毫沒有概念。
天完全黑了,如果沒有路燈應該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了吧。我心中也突然都黑了。
想想所謂追求的真,善,美,我不禁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