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下來時就口齒不清,四年級時,我在外面上提高班時發言,引得全班大笑,我窘迫萬分。也許從那時起,我開始遇到更多的鄙視。
小學升初中時,我考上了一所重點中學。在那個暑假中,我興奮地想着:在新的班上,老師會和以前一樣信任我,同學會和我友好地相處,彼此互幫互助。但我忽略了一點,就是我的口齒不清。
記得很清楚,是一個周二的上午(其實就是正式開學的第二天),老師正在講《這不是一顆流星》一課。將近下課時,老師叫我講出第三段的段意,我站起來,只講了:“第三段的意思是”這幾個字,全班大笑,個別男生還用鉛筆盒敲着課桌,發出爆笑。老師被笑聲弄得摸不着頭腦,一個勁地問“笑什麼”,幸而鈴聲幫我解了圍,我第一個衝出教室,刺耳的笑聲仍不時地傳進耳中。騎在車上,淚水無聲息地流了下來,我沒有擦,只是任由淚水淌着,直到也看不見了……
回到家,媽媽見我眼睛紅腫,問我怎麼了,我只是說樹上的“毛毛”落到了眼睛里。吃飯時,媽媽問起學校里的事情,我講着學校里發生的趣事,並虛構着一些我與同學之間好玩的事,媽媽聽着直笑,殊不知,我的心在流淚。我怎能看着媽媽為這件事而難過呢?
下午到校后,發現我的板凳倒在地上,桌面上被人踩了幾個印子。我沒敢問,因為我知道這是他們故意的。從此,我在班上再也抬不起頭來,我不敢講話,害怕一講話又聽到邦些熟悉而又刺耳的嘲笑聲。班上沒有男生願意跟我說話,他們見到我,總會像見到瘟神似的繞道走開,或作出嘔吐的樣子。老師叫我回答問題時,課堂內總不安靜。就這樣,我在班上同學的嘲笑、鄙視中度過了初中三年。拍畢業照時,沒有男生願意站到我的後面。照洗出來后,我的後面沒有人,而兩邊的男生擠擠的。
中考結束,我的初中三年也完了,我跟班上男生講過的話總共不超過七句。
到了高中,算是有了“經驗”,我處處小心,還好,在頭一個星期,沒有人嘲笑我。我還以為來到一所好學校,誰知在一次當“值日班長”拖地時,把水不小心濺到了一個人的腿上。那人開始沒有說什麼,但第二天,他就在班上說誰碰到我,誰就會倒霉,並開始注意我的發言。每次我發言時,他總要帶頭做出嘔吐的樣子,其他男生也跟着做。
一天,我從外面回來,在教室門口碰到準備外出的兩個男生,那兩個男生見到我,其中一個咧咧嘴,轉身回到班上,大聲說,“真霉,剛出門就碰到個‘掃帚星’”我滿臉通紅,我明白,高中與初中一樣,又要有三年的“苦難”了。
學到巴金老先生的《燈》一文時,我也渴望有一盞燈來溫暖我、幫助我,可惜至今沒有。多希望姐姐能為我點一盞燈,讓我“找到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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