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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隨筆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倘若提起藝苑那還要比世外桃源的意境還深邃,幽雅哩!我帶大家一同邁進藝苑,領略一下柳陌花庭,湖影仙舟,雨聲雪絮,魚游鳥唱,還有仙女散花,輕笛繞耳,這些迷人的景象,激發對中國詩書文化的興趣,此乃流連忘返啊!

  藝苑裡美景目不暇接,讓徜徉在文藝大門上的“遊客”張目而望。當你身伏在霓光燈下,翻閱着粉淚沿面滴潤的花箋,記憶着花板楊柳曼舞風韻的詩篇。或者,手持毛錐在潔白的紙上臨習着飛鳶翔空,眉月露天,零雨灑地般的書法,美輪美奐的筆墨文字間,洋溢着時代的氣息,流光溢彩般的美妙,剔透心靈。

  詩歌與書法相提並論,就像“魂”和“體”一般關係,詩歌為書法的靈魂,詩歌為語言的精華,書法若沒有詩歌作為載體,那就空有軀體存在。緣於書法以文字為載體,從上古文字到中古文字,再到今天的文字,作詩雕字,無不體現中國書法與詩歌的孿生團圓。但“書”是手拿着可以呈現字形的工具,做出的字表現出來的活動。而詩歌是心花的怒放,心聲的自然的流溢,也許最需要土壤的沾卷。倘若一個詩人,哪怕冰壺乾枯,猶如一條涸轍之鮒,都會在眼睛里擠出兩行淚花花的詩句來。因為詩人生命的背影是對生活感悟的源泉,心泉淙淙的流淌,最終會濕潤巴掌大的天地,讓最早的花果樹,移植到他鄉別處。詩歌格律嚴謹,意境寥廓,濃縮度精,想象空間廣闊。這大概是歷來大家承認“詩無達詁”的緣由之一吧!

  在一個夜晚,夢見自己乘着一匹天馬在蒼穹中奔騰嘶叫,凌空回望着幅員遼闊,絢麗多彩的世界,想把自己的才華展現給天上人。看那靈芝煙韻飄渺多情,封住了神聖天宮,蓬萊,琅嬛的大門,可以排闥欣賞上天和諧、迷人的風光。在那皓月千里,靜影桂樹在蟾陌上雲影旖旎,月宮中的嫦娥婀娜多姿,舞態翩翩。月影映着瑤池猶如靜影沉璧般的宜人。伴隨着嬋娟揚起了錦袖絲袂,一縷仙風玉露抹面撲鼻而來,同時邀請着天上各路神仙,把酒臨風,吟詩暢飲,但此時的我不是神仙勝似神仙。微風吹過蟾宮,讓我感到格外的涼快舒適,天邊捲起了五色的雲朵,把我的一支玉蘭筆染得簡直是郭璞送給江淹的彩筆頭了。此時,窗外的風颯颯吹起,驚醒了信天游的我啊!枕邊滴下的幾顆淚珠,不知是在天上激動的淚水,還是在屋裡寂寞的淚水……

  手摸着桌子上的宣紙,斟量一番,那無形的靈感,讓人顧不得披衣穿鞋。窗縫欞格擠進的星光,點點浮動,逍遙的筆下怎能呈現出墨色的斑瀾呢?

  書法主要是毛筆寫字的藝術,至於要詮釋她,那還得深思。我學書法細細算來,已經十載有餘了,但是對書法的理解,恐怕還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書法是“目擊道存”,不是天天練就要進步的,而是時時“學”才有進步,書法的本質特性是抒發情感,表達己境,駕馭毛筆呈現獨特的心靈,展現給看官的是筆墨風神的特有情趣。積學養,感悟,修鍊等一身的墨道墨跡。要把書法寫好,並不是學好詩歌就有大的境界,但詩歌的語言簡練,意境深遠。對些對學書有很大的裨益。

  不是有“書畫同源”之說嘛,我感覺至少“詩書同懷”。文藝性的東西表達的方式有別,但塑造的性靈基本上是一致的。比如,把一首詩歌,寫的淋漓盡致,發揮極致,但是把她抄在很普通的本子上,即使物境俱佳,聲色並茂,就是得不到書法的情感美,線條美,音樂美。倘使把一首很樸素的詩歌用書法一樣營造在宣紙上,裱了掛起來,賞者讚嘆不已。將一首妙詩與雅筆結合起來,雙境雙物,或多意多境,合情調化,滿紙氤氳,讓人看了依依不捨,佇立難回啊。

  在收筆結稿之際,我腦海中浮現出並蒂詩書翰圃香的一幕。詩書異境同懷,儼如參禪悟道,一生修悟之藝事,千載雲接之情懷!我只是文藝大海里的一粟,甘苦無舟,在漫漫無際的海底里漂泊,漂泊,再漂泊。

  大概是“網緣”的牽結吧!使我不知不覺進入一網友的空間里,命名為“夢之浮橋”,分外的新穎別緻。不禁令我深思夢之浮橋的美幻彩江與絢麗星空。又回憶起了《甌北詩話》、《六一詩話》、《玉壺詩話》、《滄浪詩話》等這些隨筆性文章了……

  近來,我閱讀了朱光潛的《詩學》中有一節專談“諧隱”,諧是詼諧;隱是謎語。早在劉思勰的《文心雕龍》中就已提到此詞。往往我們說起律詩不得不提及杜少陵,杜少陵的的詩“沉鬱頓挫”,沉鬱就是其詩歌之特點,頓挫就是其格律之特點。

  杜少陵是一位豁達者,超越寂寞,超越艱難,那骨頭裡透露出一種苦辛來,這種苦辛在常人眼裡是一種疼痛的疾病,難以逾越的“絆腳石”,偶爾也會墊起磨難者的雙腳的,顧盼兩頭,前邊是萬丈深淵,後面是泥濘的山路。對一個跋涉者、追求者是人生冷靜的思考。孔子很早很早就有“道不行,乘桴浮於海”的理念,而在杜少陵眼裡是一種“痛定思痛”,像這樣的詩人還有陶淵明,陶淵明的詩恬淡自然,但字裡行間透露出淡淡的憂傷來,陶、杜是悲劇的超脫。劉伶、金聖嘆帶有這種“諧”的意思,往往有點玩世,但這種玩世是喜劇中的逍遙,往往給人一種輕鬆的愉悅,幽默的風趣。嵇康、李白是介於悲喜交集之間,有其各自性情的奔放寥茫。

  “心聲”、“心畫”對一個愛好詩歌和書法的人來說,彼此有座通往夢境的津梁,在古人眼裡也許有其藝術的差異與靈通。但對於一個耽文章,嗜好書法的人來說,不光是寫作技巧,而字外功夫造也是相當重要的。

  至於,“草根意識”無疑是一種頑強生命力的再次孕育,那乾裂的崖縫中蒼松翠柏依然勁拔抗俗的,高大的形象不是每一個人生來具有的,後天的環境中磨礪一種迥堅、豪邁的性格。有時鮮艷的花朵的綻放也有凋零的時節,那赤地枯黃的野草也有葳蕤蓯蓉的時刻,這關鍵就看醞釀營造地如何呢!雖說民間鄉野中流傳着幽蘭、野菊,本來是沒有人能知道的,但那股馨香的氣味,也能迷倒很多人的。

  這種通靈的花木,有其浮光掠影的美妙,滿腔含着“根心”的那株小草,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時間久了,也是一棵小樹了,沒有水澆,沒有日照,日子長了,也是一樁獨木了,屹立着那裡,也會有乘涼的人常來舒蔭的。

  曾記得,有一年的正月里,我路過一家門口,在大門上貼着一副“幾點雪花幾點雨,半含冬景半含春”春聯,令人賞心悅目。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思。行在谷底時,踏着崎嶇通幽的小路發出的聲響,與山籟奏成清晰的音符,那河邊潺潺的流水,岸邊幾分春寒,幾分料峭,安眠的石頭都顯得發瘦了,此時的我又想起陸遊的“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樣的詩句了。

  回到家裡,雪片敲打着農家木製的窗欞,已經是夜很深很深了。趴在炕上打開了周伯春的詩集,幾縷清清的墨香撲鼻而來,那兩行描寫《雪》的佳句“照天不夜梨花雨,落地無聲柳絮風”沁人心脾。警策着我不肯放下書本重溫夢鄉,那書的魅力彷彿與我的視線毫不離離,屋子裡只聽見颯颯的翻書聲,卻不能入寐。我有不是詩人魏野啊,他有驚人的詩句“燒葉爐中無宿火,讀書窗下有殘燈。”有些版本把“葉”誤寫成“葯”字,我認為此不合乎該詩的意境,雖說“葯”在有些方言讀“ye”,但用在此處顯得不得當。即使“葉”和“葯”按《平水韻》,有入聲字“十葯”和“十六葉”我覺得前一句主要寫“冷寂”,后一句寫“悶靜”。

  首都師範大學文學院的何學森先生,精通詩詞格律,深研書法文化。他給我《山來影》詩稿作序時,曾借南宋趙灌園《滿江紅》中的句子作為序名:“山來胸次堆空翠”。我擬寫的《山來》詩,“山來”是會寧這一帶的方言,就是窪上,山裡的意思。山來的“來”字在方言里相當一個助詞,為了奏足一個音步。(山來:平平,如用“山裡”平仄,就不夠一個音步,中國的詩詞講究字音美)就像“走來”、“歸去來兮”等“來”字都起助詞作用,為了延長音節,更加讀起來自然婉轉。方言有時也很巧妙情濃!蘇東坡在《發廣州》一文中有“三杯軟飽后,一枕黑甜余”,軟飽就是暢飲酒,黑甜就是酣睡夢,這種方言很巧妙的,似乎有種謎詞的感覺,讀後,令人有“黑甜一覺”的感覺呢!

  話說到這兒,對詩歌的創作就更要精益求精了。唐代苦吟詩人賈島在《送無可上人》詩中有“獨行潭底影,數息樹邊身”並且註明“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知音如不賞,歸卧故山秋。”可見他對詩歌創作的嚴謹性,和勤苦性。這種錘鍊詩歌的精神,值得後學學習。

  前些日子,我和魯迅文學院的幾個朋友聊天,我忽然提到了關於詩歌的一些抽象化概念,他們的回答各有所理。

  是這樣吧,在讀者和作者,或在人們心中也許都有一個詩歌的印象,但這許許多多的的印象的集合就是所謂的廣泛的詩歌概念,要想給詩歌下個確切的定義,恐怕很難吧。

  就個人感受來說:詩歌是從生活的縫隙里很自然地擠出來的語言文字,但有時候更比眼睛里含着的淚水更動人,更實在,更真誠些。

  舊體詩(古體詩)和新詩歌而言,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分界線,這是在文言和白話的層面上進行劃分,僅僅不過是相對而言。

  舊體詩的“舊”字不是“過時了”的意思,大概有人一看到舊體詩就說,什麼年代了還讀舊體詩?關鍵是繼承和創新是息息相關的。沒有繼承,從何而創新,求變,發展。其實舊體詩光不是格律的問題,一首成功的詩歌有無數個因素組成。我總認為中國的漢字神秘、神聖、神奇。詩歌是一個由“器”的自然物、養化物、生成物再到“道”的過程,其悠悠心會,妙處難與君說。

  中國的文人總是在一種精神境界的自由,超脫中尋找自己的位置。音韻學里所講的“四指標調法”對格律有很大的幫助,雖說音韻是“口耳之舌”的一門學問,其價值不可估量,對今天我們學習古體詩有很大意義。新詩歌是西方語言的智慧,從白話文走向世界,對西方的文學、詩歌等等的借鑒,貫通中西的文化交流,很順利地了解世界。

  新詩歌有其獨特的語象、意象、氣群、節奏,修辭、結構,格律、還有旋律等。詩歌發展到現在連標點都沒了,這種外在的形式和內動的情律的存在和表現,反而發揮起來更難了,這不代表着自由得無拘無束,而是在無限的空間里尋求“違而不犯,和而不同”,以取得“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和行雲流水般的效果。

  對詩歌來說,或有的人喜歡浪漫;或有的人喜歡現實……。其實,不管是現實,還是浪漫等,好的永遠是好的,歷史的“篩子”總是要留着精華的。前些年來,在雜誌報刊上發表文章可以說與幾乎我絕緣(原因不習慣),我覺得凡是好的東西,其文章本身也很有信心和力量的。當你對着一首詩歌;或一幅字畫;或一個藝術品的時候,“她”自己會對着你說話的。在批評中才能進步,翻開今天的雜誌,個個自稱詩人、作家……不知五千年後,個個又是什麼呢?

  我徹底意識到寫作是有責任感和使命感的。前兩年看到有關資料上的“下半身寫作”,這個高級而又不得不說的詞后,我想,能提出這個詞的人是最有眼光的,否則,流氓文學會形成流派的。

  要始終明白學無止境的道理,不論是寫作的人,還是讀書的人,要知道:文字是神聖的。我們僅僅是文字跟前的一個“微塵”,只是落得不同尋求,不同信仰的地方而已。但只有千千萬萬個微塵才能造就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