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似乎迷上了夜景,渴望從那一抹夜色中找尋我的軌跡。
人們說,去到一個地方,總會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我想,或許我的那一方樂土,便在這混淆着嘲雜與安靜的夜幕之下吧。乘着夜風,獨自一人漫步在湖邊,看着人來人往,我便彷彿就是一個過客,就算路過,也激不起一抹水花。
在微寒的夜風中,胡亂找個地兒坐下,忽然濺起了滴滴水花,抬眼望去,點點的碎波泛起了絲絲漾紋,湖心不時躍起小魚,彷彿也在訴說著,嘲諷岸邊閑坐的人。抓起一顆石子,狠狠地投向湖心,又蕩漾起了圈圈細紋,魚兒似乎蹦得更歡了,盡情的嘲笑着。石子早已揮霍一空了。
不知什麼時候,或許真的倦了,累了,已不想再去斥怒他。任其去吧,將滿湖的嘲諷散作黑夜的天幕,籠罩這片異鄉的土地!埋掉我的眷念與無奈,更埋掉了我的淡然和自信
絲絲的冷風吹撫過臉頰,帶起了新生的柳絮,落在沉思的頂上,打破了那久違的靜謐,真的就連一刻的休憩也不允許嗎?讓過客停留半許,褪去旅途的疲倦與不安,可這或許還是一種奢望。
抬腳走着,看到那一群群玩的不亦樂乎的他們,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快樂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那一抹隱藏的落寞卻悄悄地襲上了心頭,看着那一切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我不禁想問:異鄉何時謂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