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吹過。歡快輕盈的拂着大地,拂動着萬物,又沒有去驚擾。我久久地站在十字路口徘徊。我沒有感到自己因為有了新的工作而幸福。
八月份。如果沒有尤主管的邀請,我想我根本就不會來到花木這個地方。
在千篇一律且無聊地培訓中,那一天開展了一個小型的活動,被稱之為“同一首歌”。那是多少號?我已經不記得了。
就在那次活動中,姐姐被推上了舞台。要求表演一節目。沒有音樂細胞的姐姐一時慌了,站在舞台上用眼睛四下搜尋着可以幫助她的人。
猶豫與彷徨了半天,最終放下架子,伸手將一個身着黃色服裝的男孩請上台。
這是一個長相一般但很會唱歌的男孩子,卻不知為何都僵在那。姐姐的臉色異常難看。
為了捧氣氛,我在台下大呼“夫娼婦隨”為姐姐圓場。以為會達到效果,不料卻適得其反,引來一片嘩然。
或許就在那一刻命運之神在冥冥之中已經為我做出安排了。
………
接二連三的認識了許多異性朋友,其中就有他。(傑)
在一個微風習習的夏日傍晚。我漫步與小路上,當抬起頭時就看見了他,他當時正與一群朋友用心地練習“花試秀”。
也就在那一次我們第一次認識了,但並不了解到對方什麼,只知他會很多東西。是一個百寶箱。
漸漸地,隨着時光的推移我們彼此開始了解了。生於82年的他出生在舊城廢都,古風悠遠的西安。他充滿活力的周身,還充盈着某種唯他獨有的魅力。
他詭計多端與無憂無慮,矯柔造作與純真自然;儒雅安詳與熱情奔放。猶如水乳交融地集於他一身。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洋溢着一種機敏地、輕盈的滋力,無不顯示出唯他獨有的那種勃發的奔放力量。
當關係比較好的時候,有人開始揚言我們在戀愛,大家用異樣且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很快我便成了眾人口裡的“傑嫂”。在這種稱呼下我們的關係蒙上了一層奇妙且朦朧的東西。
在大家面前我沒有針對“傑嫂”一詞做很多的解釋。似乎是默許了這個角色。
別人嘴裡親切的稱呼拉近了我們的關係,甚至連眼神都開始曖昧。
九月下旬,公司正式開業步入正軌。
然而,卻戲劇般地出現了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當初為姐姐唱歌的人。(舉)
為了使自己開心,我時而在他們心中燃起希望時而又弄的他們萬念俱灰,我隨心所欲的捉弄他們。而我卻把這稱之為“互相碰撞”的遊戲。
直至後來,我發現他們真的有“相見如遇仇敵”一樣的愾怨。我才醒悟我把這場遊戲玩大了。
他們為了奪得我的愛,兩人鬧的不可收拾,表面仍是兄弟,心頭卻容不下對方與我有半點關係。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總會問我會選擇其中的誰。
那段時間,我精神上處於極度混亂之中,種種完全對立,截然相反的感情、思想、猜測、希望和絕望。快樂和痛苦攙雜在一起,化作陣陣旋風在心中不停地旋轉翻騰。
………
直到一天,他們與一群民工鬧事而導致離開公司。而我則在幾天之後回家要辦事去。
就在我即將踏上火車之前,他(傑)來電。電話的那頭傳來如孩子般無奈的哭泣聲。那一刻我心都碎了。
在火車上我們短信互聊了很久~~~~~他告訴我他也要離開上海~~~~~~~
當我再次步入公司時,他們早已各奔東西了。
一個回家當兵,而傑在家無所事事。我想,我大概今生都不會再遇到傑了。就在我慨嘆着悲切送別那曇花一現的愛戀痴夢時。偶然的一次機會在網上我們碰面了。我的一句玩笑話卻導致了他離家出走,直奔上海來見我。
見到我,看的出他很高興,而我冷冷地讓他感到心涼。
那段時間他不工作,話也少了,成天喝酒,露宿街頭,那可是秋天(11月份)了啊。夜晚是很冷的,然而,我卻不給他任何安慰,責怪他自甘墮落,罵他沒出息。說的每一句話都象毒汁,順着他的血管流遍他的全身。
他很愛我,他不想對我有任何隱瞞,在我面前像個孩子般純真的把所有愛都歸獻於我,而我總是拿他尋開心,他寵着我,而我卻折磨着他。
從他身上尋到的種種歡樂都造成了他最深的痛苦。我總主宰着他,他卻甘於俯首聽命。猶如我手中一塊任我揉捏的軟臘。
…………
他走了。這一次是真的。
我的心彷彿被什麼猛戳了一下,一想到我本可以送他而未能送成,而且從今以後也或許都不會再遇到他了~~~~於是悲慟的思緒、無盡的自責便狠狠地噬咬着我的心。
當我再一次來到熟悉的露台時,樁樁往事驀地全都湧上心頭,歷歷如在眼前,站在這裡,我就這樣想着,想着,我想像着那副親切的面容,那雙眼睛……
我伸手去摸那一行行刻在柱子上的字,是暖的,殘留着他當初那份執着。
都說西安男人對待感情執着專一,他們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即便刀山火海,以驃勁沉默的西北狼的精神,鍥而不捨地追求直至天涯海角。
是的!一個女人能被一匹西北狼如此愛過一回,也算今生有幸了。
他如今去了哪裡?他沒有告訴我,我也就無從知曉,一個原本以為熟悉的人,從此消失的乾乾淨淨,只留下我,呆在原地,看着這熟悉的一切,獨自懷念,慢慢地,空蕩蕩的露台便不再吸引我,我把他裝進心裡,隨身攜帶着思念。
一切都結束了,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比回憶一場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有關他的故事更另人感到彌足可貴呢?
冬天很霸道的來到,有寒冷的風吹過,有流離的人群徘徊。仍舊殘留着一些記憶,很深。深的幾乎到骨髓里去。然後近乎有些幸福地寫下這片心情,然後決定忘記,這樣我會感覺冬天的陽光可以異常的溫暖。
現在,我要走了,離開這個城市。
我也許曾有過什麼希望,但現在連我自己都忘記是什麼了。
如此。走時可以不說再見。
我,也終是錯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