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開年上班第一天,多年不來的稀客—媳婦的老婊來我們家,早晨10時,我就請假回家了,好好招呼他們。幾杯酒就把我喝暈了,客人一走,我就睡了。一覺醒來,媳婦已經把客廳收拾乾淨了。就剩親戚他們帶來的活雞還在陽台上。
我快要巡視完畢時,媳婦就對我說:“你在樓梯里把那隻雞殺了。”
我說:“明天早晨到菜市場去殺,家裡弄不開。”
她說:“這幾天,菜市場誰給你殺,他們不過年吶?”她那股兇巴巴的勁來了。“你把衛生間的桶洗乾淨,燒點開水。”她繼續點點滴滴的吩咐。
我邊燒水邊想殺雞的策略。很早以前,我有過殺不死雞的經驗,湯雞時它反而跑了。後來,我能準確找到雞的頸動脈,一刀致命,血流如注,必死無疑。我在衛生間里,把水桶和盆比劃了一下,正好能蓋嚴,這樣雞在垂死掙扎時,我把它蓋在桶里,就不會把血灑得到處都是,“好!就在衛生間殺雞.”,我暗自高興制定了這樣一個成功的計劃。
謀划完畢,行動開始。撥雞毛、掐雞脖、割雞頸,一番麻利的動作迅速完成,我斷定已大功告成,就把雞放進桶里,把盆子用力扣在桶上面。可憐的雞正在桶里做最後的掙扎,把桶踢得“通通”直響,這聲音引來了我那犀牛老婆:“你把腦殼剁掉行不行,還不及讓我來殺。”
她站在我背後,我沒有看她,也沒有答理她。我想用事實來講我想說的話,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只有用力把蓋桶的盆捉住,如果雞血灑了出來,濺到衛生間的牆上她會更加嘮叨,“哎,該死的雞,為什麼不倒地而亡呢。不要再掙扎了,我已經受了不了。”雖然我沒有出聲,但內心期盼它死快些。
雞死了,她也去干別的了。倒開水,扯雞毛,殺雞大功告成。我把雞拿到廚房,準備開膛。因為媳婦還在收拾屋,我想她可能要來收拾衛生間。可我想錯了,她又來到廚房,繼續大聲宣講她的道理:“不是我說你,你是真的不會弄這些,先把衛生間收拾了,再來弄雞子。”我又放下這樁活,去收拾衛生間。
雞死了,我卻被吵得比雞更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