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陰天。無所謂,只要有日子過就是幸運的——這是基於瑪雅恐懼下的一種自我安慰。
每天,清晨,也許更早。拖着眼皮往下爬,艱難的順下樓梯。猶豫個半分鐘,獃獃的站在陽台,巡視樓下過往的零星人點。於是抉擇便由此產生——是伴着激昂的運動曲像風一樣的飄到操場,進行殘酷的“訓練”;還是穿穿脫脫,繼續躲進被窩。無論如何,總是要起來的。
每年,都有人,擁入這個學校的懷抱。帶着他們熱烈的夢想,青春的激情,在這裡揮灑汗水,讓眼鏡片的層數增加。然後,捲入硝煙瀰漫的戰鬥,隨後生活便像是肥皂劇,汗水演化成淚水,夢想如肥皂泡般輕輕的飄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個畸形集體,當競爭也變得力不從心時,那些所謂的光環只會成為累贅——你無法想像的平庸。
安徽師範大學,省屬的一所一本大學——我在這裡讀書,也在這裡生活。小小的寢室便是我的家。當宿舍內隨意一名室友的鬧鐘響了的時候,也就意味着我們要開始新一天的奔波——往返於寢室和教室間。沿路走過,短短的幾分鐘路程,卻讓你感慨萬千。我們踏着柏油路,把困頓踩在腳下,大步大步的往前走,不時的也望望周圍可能認識的人,偶爾也會瞻仰一下路邊的青青草兒——還泛着露水,滴滴誘人。若是還停留在睡意中,恐怕不能感受到這樣的群體趕集的場面。教室像是菜市場,不早點到的話就不能佔到攤位,從而影響到一上午的銷售。每每走着,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環繞我身邊,那是一種可愛的熟悉,像是懵懂中少女情竇初開,提前進入了戀愛階段。我思考着,這種親切的感覺從何而來。當我的目光被鎖定在花花綠綠的書包上時,我才忽然的反應過來。曾經的我——高中的我,初中的我,以至小學的我,不都是這樣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身體,背着書包,自願被強迫着走過來的么。
也許是年齡的緣故,讓我們身在這個半社會的圈子裡,無處安放我們的青春。有些人可以安靜的去教室自習,有些人可以在寢室安穩的做着白日夢,有些人可以在球場上度過大半天的時光,有些人情願被壓榨,有些人過着有錢人的生活……生活帶着它的假面具戲弄比它更為窘迫的人。如果說,每個人都可以像易中天那樣侃侃而談,不畏宏大的人流場面;如果說,每個人都能像李陽那樣脫口而出,戲說英語;如果說,每個人都能夠像周杰倫那樣自編自唱,自導自演;如果說,每個人都能夠像姚易那樣馳騁籃球賽場;如果說,每個人都能像余秋雨那樣寫出一大氣,思考文化;如果說,太多太多的人擁有屬於自己的技能,那麼這個世界估計早就沉默了。所以我想表達的便是:人這個高級動物,無論身在什麼樣的社會,總會有等級之分。我們可以通過學習來武裝自己,但前提是這得付出相當大的一份力。
而我,總結了半天,也充其量是個文學院中文系的小生在這自言自語,是否會引起爭論——顯然是個謎。小小的生命被放在草叢中讓它自己尋找寄託,藉著陽光把希望培育成人,然後來贍養已經年邁的生命。
才疏?——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經紀人,怎麼去包裝自記,在於開發人怎麼想,然而,這個過程是極其痛苦的;學淺?——我們還太稚嫩,還沒能力去掌控花花世界的草草木木,我們只是個過路人,在行走的道上,偶爾欣賞一下路邊常見的野草——一不小心,誘惑就會拉你進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