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飄零話人生
夏延民
早上,接連兩天的陰霾盡去,太陽紅彤彤的落在窗戶上,為了不辜負這好天好陽光,穿上運動服去跑步。公園假山旁的小路上,落葉已經是重重疊疊的厚厚一層。幾株不知名的灌木,依偎在山石上,搖曳着滿樹的紅葉。有些驚喜的停下腳步,輕輕地踩在厚厚的落葉上,仰臉去看紅透的灌木樹葉。往山下走的時候,看着這滿目的秋意,不禁想起西漢詩人劉徹的《秋風辭》:“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此情此景,何不神似?
秋去冬臨,一年的光景也過去了大半,回過頭看看春天的許願,看看今時此刻的收穫,有些遺憾的自責,更有些涼涼的愁緒。又是一年落葉飛,秋風秋雨驚夢人。時光總是這樣匆匆的來去,在日落日出的交錯中,努力些什麼?得到些什麼?與失去的這時間相比,與鬢角間露出的几絲白髮、眉宇間增添的細細皺紋相比,可有值得炫耀的成績。
記憶里小時候秋冬季節總是歡樂的,收穫的田地里已經被父輩們歸置的整整齊齊,阡陌田壟間小夥伴們一起在深耕過的田地里打鬧,即使摔倒也不會疼,甚至會翻跟頭、打滾,一身的土一身的塵灰。那時候的歡樂如今還記憶清晰,每每在猝不及防的夢裡,令人笑出聲。人漸漸長大,走過青年又到中年,少年的時光越來越遠,那種純粹的歡樂和幸福,早已經如兒時愛吃的零食,幸福的滋味只存在於回憶的夢裡。
如果兒時就像勃發的春天,那麼青年就是活力四射的夏天,中年則是果實累累的秋天……走過人生的四季,人總會像冬日裡蓋滿積雪的華北大平原,零落萬物芳華,沉寂中滿是對逝去的追憶對未來的思考。回憶是為了祭奠歲月,嚮往呢?是不是還奢望有一個輪迴的人生呢?
“生命其實可以被看作一種物質,它是以時間為單位的。我們大部分人的生命長度看似相近,但是在這相近數量的生命里,我們能夠萃取的精華卻是大相徑庭。”讀美國作家芭芭拉·安吉麗思的散文集《活在當下》,豁然明白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時間,而在於你活的質量。不管是落葉飄零的人生秋季,還是草木葳蕤的春夏時節,重要的是你是否活的是自己,是否活在理想中,努力里。
人生是一場永不停歇的奔跑。在竭力向前的漫漫時光中,每個人都是馬拉松選手,堅持是獲得成功的最重要品質。既是悲秋之落葉,傷冬之冰雪,但你的時間是有限的,駐足稍作停留,也必須即刻起步,往前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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