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興安路走到南京路,把濱江道貫穿。
那裡有久負盛名的天津勸業場,有說“不到勸業場,枉來天津衛”。
它承載了一個時代的記憶,多於對慶王載振的追思。你沒來這裡,我沒有什麼為你解答。只有來了,才會發現它們的真諦。
我是今天濱江道上少有的一部分人,像沒走幾步,便駐足,記錄。
行行色色的人進入琳琅滿目的各類商場,只有我沒有進去,只因它們的風情被金錢鑄造,卻不能夠被金錢購買。
總會有人譏笑我用風騷的句子形容沒錢,那麼請笑吧,貧窮的動物們。
只有我一人是沿着路中央的華燈走,一路直行,是否這樣讓我覺得中庸、坦蕩、光明?
黑暗總在繁華的皮表下埋藏並瘋狂地更加陰暗着。
這裡還有和路燈成一線的花朵把我目光勾引,它抵得過任意一個一閃而過青春靚麗的姑娘,即使再多,粉飾的麵皮也無法讓我分心。
請不要以為我很挑剔,不要嘩然,我的眼光只停留在最美的地方,同你,僅是喜好不同。
有很多的人爭先恐後地拍照,證明來過。
那也不像我,哪怕用最粗糙的設備,我為了證明的,是美好於身邊存在。
走過繁華,有最清靜的所在,那是我主之地,它的名字叫:西開天主堂。
雖然門堂緊鎖,但我覺着我早就在裡面了。
我向來不相信有神,可神就立在巍峨的外牆上俯視。鐵門上寫着四個大字:你來看看。
剎那間我便愕然了,他竟然早知道我要來了。
我的眼際自負能夠包容一切,但在這裡我被主包容,被慈悲的光輝籠罩,籠罩我所知的一切,包容我的所有之外。
我抬頭和他注視着,他肅穆的表情多了更多的含義,那沒有瞳的眼洞穿了一切,讓我想起《懺悔錄》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對我僅有的四個字:“洞開戶牖”。
廣場的噴泉趕走的悶熱遠不及門上的四個字,賣唱的藝人為清涼配上音樂。
傾聽者中有鬼子,有高麗棒子,有避暑的本地情侶,還有不合時宜的心情與我。
我就對自己辯稱美好總是把我挽留。
我不只為坐泉邊停留,皆因望美好被記錄。
我清楚回歸的路上也有很多的風景,皆因看待的角度不同。
哦,那麼你們,能否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然後折返。
遼寧街是條有名的小吃街,儘管臭豆腐佔據了多半。
唯一令我無法理解那麼多人為何如此重口,總能把腐朽與污穢咀嚼 ,是什麼讓精神的食糧沉淪了?
即使再飢餓,我也不會恭維這樣的“美食”。
前面就是海河之濱,蜿蜒着地是張自忠路,我想那裡也有一席之地可以讓我坐下來。
真心的想讓清涼的風吹一吹,把白日的疲累拋灑,把輕鬆換回,即使腳再累,你也可以在這安然入睡,並沉睡不願醒。
時間不及了,困,累,上車,回,手機,僅剩淡泊,就這些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