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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馬:關於《我的祖國》創作隨想——回答長沙南方職業學院張靖旋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張靖旋:雪馬,我現正在講詩歌這一章節,想給大學生介紹你的大作,能不能說說你的那首《我的祖國》。

  雪馬:好的,謝謝,我們可以隨便簡單聊聊。

  張靖旋:第一,你的創作初衷是什麼?

  雪馬:我很慶幸《我的祖國》的誕生,它是一個偶然的傑作。在寫作《我的祖國》之前的好長一段時間,具體什麼時間我忘了,當時我是看了外國一個詩人寫自己祖國的一個作品,寫得非常棒,感人至深,觸人心魄,我當時就想哪個時候我也能寫出這樣的對祖國的傑作呢。可是遺憾的是,那個詩歌的名字我現在忘了,因為我從來讀書都是讀感覺,很少記得作品具體名字和內容的。後來,2007年9月15日,也許應該說是上蒼給我了一個機緣,讓我還了我一生最想還的心愿。那天,我是去火車站等一個文化出版公司的老總,他叫周藝文,我們約好在那裡碰面,結果等了他一陣子,他因自己車跟別人車相撞出了點問題,遲遲未來,我就找了家火車站附近的肯德基,坐在裡面點了杯飲料繼續等他。在等的過程中,我就一邊翻閱一本雜誌一邊在想能不能寫首詩呢。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寫詩了,內心空空的,好像有一股強烈要寫詩的慾望,在這個時候,我就想起了以前的心愿,結果想了一陣子,突然靈感來了,就拿起筆寫了起來,寫得很快,不到一分鐘就寫好了。我寫詩是很快的,只要靈感來了,不到一分鐘我就可以把詩寫好。詩寫好后,自己一看,非常滿意,也非常興奮,激動的心情現在也難以言表。後來,周來電話說對不起不能來了,因為他還要到交警隊去處理事情,時間也很晚了,已經黃昏了,但我當時沒一點生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從某一方面我還得感謝他哦。接完電話,我就興高采烈揣着這首詩坐車回家了。不過,這首詩的最後定稿還是在我回去之後的第二天晚上定的,因為第二天晚上我又拿出這個作品出來瞧瞧,感覺前面非常棒,但覺得結尾不太好,不太有衝擊力和震撼力,就又想了一陣子,靈感又來了,寫出了一錘定音的結尾句子:如果你硬要拆開/你會拆出憤怒/你會拆出鮮血。最初的結尾不是這樣子的,具體我也不太記得了,不過現在這不重要了,關鍵是作品最後的成形。在這裡,我還想對《我的祖國》說幾點:一、《我的祖國》的詩眼是詩句“甚至嚎叫”中的“嚎叫”,因為“嚎叫”這一詞隱喻了“自由”,一個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應該有權利表達熱愛和批評祖國的聲音,只要他不背叛祖國就可以了。二、“拆開”是這首詩寫作的切入口,它切入得非常巧妙,切入了實,也切入了虛,切入了人的內心,構成這首詩的技巧所在。三、最後詩句中的“鮮血”,不是單純的鮮血,它的蘊意是苦難,苦難不是單方面的,苦難對每個國家和每個人都是相互的,也是共同的。至於《我的祖國》的具體感悟和解讀,千人有千悟,萬人有萬解,就交給親愛的讀者吧,每個人都有權利去批評和肯定它。

  張靖旋:第二,你想表達的思想是什麼?

  雪馬: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自己的祖國,我想表達我作為一個中國人對祖國的情感。只不過我寫出的《我的祖國》,也成為了每個中國人心中的《我的祖國》,它在情感、藝術上和每一個中國人產生了共鳴,哪怕是外國人我想他們看了也會有共鳴的,他們也會因《我的祖國》而想起自己的祖國。一面鏡子可以照鑒自己,也可以照鑒別人,何況人類的情感是相通的。所以它一誕生出來,反響很不錯,最初我把它發布在我的博客上,後來在網絡上不斷發布和流傳,也在官方和民間的許多刊物上發表了,獲得了不少好評。我想好詩歌應該讓它在不同的平台去傳播,讓更多的人去讀到它,產生好詩歌的價值。也許,對於《我的祖國》的寫作地點,讀者會奇怪,我竟然在外國人開的肯德基里,寫熱愛祖國的詩,這裡面也許充滿了奇妙和悖論,但熱愛祖國我想是不分地點和時間的。真正的愛國不是盲目的和瘋狂的,是人在祖國處於危難和困境的時候,從內心裡自然流露出來的,它流淌在一個人的靈魂里。另外,我想要說的是,祖國和國家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一個人可以沒有國家概念,但一個人必須要有自己的祖國,不管自己的祖國是貧窮還是富強。祖國是一個人對自己民族的情感容器,只要這個地球存在民族,就會有祖國。一個心中沒有祖國的人,是沒有精神血液的人,註定終生流亡。國家是一個政治概念,是一個政體運轉的機器。機器運轉得好,就會國泰民安,否則只會走向可怕的反面。談論國家需要自由,談論祖國只要是人。對於優秀的詩人來說,要想寫出傑作,經得起讀者和時間的考驗,就必須把自己的詩心沉入自己的時代,寫出情感和藝術上超越時代的作品。至於《我的祖國》是否做到了,我就把它繼續交給讀者和時間來評判吧。

  張靖旋:另外,你的詩歌屬於什麼流派嗎?

  雪馬:我做為一個詩人是不屬於任何流派的,一個流派是不能概括我的寫作的,也根本不是我的夢想,但我在我個人的詩歌里提出了“簡單主義”寫作,我的一部分詩歌很好的印證了這種寫作。“簡單主義”就是最簡單的簡單,但絕不是簡單的簡單,而是簡單後面藏有力量。我的“簡單主義”和武術里的“四兩撥千斤”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這裡面充滿了哲學的悖論,要充分理解它需要去慢慢體悟。我對80年出生以後的人,也提出了一個新的概念,就是“新一代”,具體內容可以參看我的文論《新一代:一場拯救80后的詩歌命名》,我希望這個群體在這個旗幟鼓舞下能集體登上歷史舞台,創造出新一代詩人的詩歌歷史,托起一代新人的詩歌夢想。另外,也說說我的文學觀:在傳統里復活,在先鋒里死亡,這是我一生寫作追求的夢想,可能遙遠,但讓我活着踏實。具體到寫作,我發現簡單主義就是一條很好的道路,是最簡單的簡單,但絕不是簡單的簡單,而是簡單後面藏有力量。說到性的話,我認為,性不是寫作的全部,但,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後我希望,詩人們,在詩歌面前沒有朋友和敵人!

  張靖旋:你能告訴我當代詩壇的流派,或是其它有關情況嗎,越簡單越好。

  雪馬:當代詩壇初期,有很多流派,80年代初有朦朧派,這是當代詩歌的源頭,也是詩歌的黃金時期;80年代末有他們、非非、莽漢、撒嬌等,它們統稱在“第三代詩歌運動”之下,詩歌在這個時期有了長足的推進;到了90年代便沒有流派了,只有群體,有“70后詩群”、“中間代詩群”等,所謂的“知識分子寫作”和“民間寫作”,只不過是詩人們話語權之爭和陣地的大分化;90年代末至現在,中國詩歌走向了多元化,也更個體化了,給寫作帶來了更大的自由,這也許更讓詩歌具有了多種可能和向度,多種可能和向度正是中國詩歌的未來。21世紀,對於“新一代”,它不是一個流派,只是一個概念:一個讓一代新人在詩壇再次崛起的旗幟。詩人崛起后的寫作,只能屬於每個詩人自己。

  附雪馬作品:《我的祖國》

  我的祖國

  只有兩個字

  如果拆開來

  一個是中

  一個是國

  你可以拆開來讀和寫

  甚至嚎叫

  但你不可以拆開

  字里的人們

  不可以拆開字里的天空

  不可以拆開字里的土地

  不可以拆開這兩個字

  合起來的力量

  如果你硬要拆開

  你會拆出憤怒

  你會拆出鮮血

  2007/9/15

  於長沙火車站肯德基

  雪馬簡介:雪馬,本名孫進軍,80年出生於湖南漣源白馬湖畔,畢業於毛澤東文學院,發表詩文若干,現居長沙。創辦和主編《藝術村》雜誌,並創立“藝術村網”網站,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詩集《雪馬的詩》,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2005年7月30日由海南省青年作家協會主辦,在椰樹下文學網舉辦了首屆全球華語網絡文學虛擬研討會——雪馬詩歌研討會,並在全國一直備受爭議,被人稱道為一個中國獨特的雪馬詩歌事件,是中國新一代最具代表性的詩人。2006年6月9日應邀出席了在省會長沙舉行的“首屆麓山·新世紀詩歌名家峰會”。2007年1月,“詩人雪馬征處女模特搞行為藝術”在全國網絡、報紙、電視上廣受關注和爭議,成為2007年首個中國年度詩歌事件。代表作《我想抱着女人睡覺》《我的祖國》《光頭雪馬》《乳房開花》《媽媽》《我可以再進去嗎》《我夢到了馬》《手淫三部曲》《天黑下來》《月亮吃人》《骨頭會爛的》《牙齒總想咬點什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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