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聽一首清婉的曲子,泡一杯花茶,眼睛漸漸就有些潮濕。
花也知道,這是它的重生,於是極盡綻放,把在枝頭沒有表達完整的心事氤氳成裊裊水汽,淋漓的夢飄成一縷香魂。
一個人獨享着花的舞蹈,是孤單的狂歡,是寂寞的盛宴。如冰在雪中,黑在墨中,憂鬱深藏於憂鬱中。
七月流火,我用一杯熱茶取暖。繁華落盡,我依然能聽到花落的聲音。
心,真的很涼,也--真的很亂。
茶,可以清心嗎?心,可以被清嗎?
在讀了一首詠茶詩后,我突然從童年的記憶里想起首尾相接的五個字:可以清心也。那時太小,沒有能力把它讀成句子,現在我把它讀成了詩,可是,我能讀懂它的內涵嗎?
當一個人突然連左眼都不相信右眼的時候,那還會相信什麼?
常常會出現這樣的場景:空曠的劇場,演員退了,觀眾散了,我定格在一片藍色椅子的汪洋當中,找不到出口。
我的諾亞方舟,它根本就不在我眺望的範圍。
只是在夢中,我用儘力氣幫別人抬着道具。
這麼努力,是不是只為了和大家同行?
今夜,我用苦澀的心情,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