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姑奪人所愛
25歲的袁圓是海洋商務公司的女經理。這天晚上,她借故讓方飛送她回龍鳳花園自己的家裡。方飛是小她3歲的侄女袁小玫推薦來的,是小玫的男朋友,作為姑姑的袁圓喜歡上了這個瀟洒的小夥子。
回到家,袁圓開了酒瓶,倒了兩杯,說:“小飛,喝酒,我從來沒醉過,因為有些色迷迷的男生總想趁火打劫。有你在我身邊,我要醉一回。”
袁圓遞給方飛一杯酒,兩人碰杯慢慢對飲。她實在是撩人魂魄,長發如雲,飽含柔情的大眼清澈如水,不胖不瘦的身材凸凹有致,成熟中飽含着矜持和嬌羞。三杯酒下肚,袁圓便醉了,身子軟綿綿地癱在方飛身上,頭歪歪地靠在他肩上。
她凄婉而又幽怨地說:“小飛,我知道,你怕做出對不起袁小玫的事情,故意遠離我。小玫是你的戀人,更是我的侄女,難道我不怕她說我奪人所愛?愛是自私的。管她是誰?”方飛和戀人袁小玫均是西南某大學的學生,他先小玫一年畢業,是小玫把他送到她的小姑袁圓所在的同州市來打工的。
袁圓邊說邊湊過紅紅的嘴唇吻住了方飛,雙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堅挺的胸脯緊緊地貼靠在他懷中。原本方飛想掙脫她緊纏的雙臂和如火的嘴唇,可是一股烈焰導入他心房,燒得他既難受又興奮。他不但沒有掙脫開來,就連戰勝慾望的力量和決心都沒有。
他暈暈乎乎,忘記了這一切……袁圓的雙手如電,撫摸到哪兒,哪兒就是一陣酥麻;她的香唇如火,吻到哪裡,哪裡就引發燃燒。袁圓像個情魔,啟開了他的情慾之門。
一陣歡愛,袁圓的醉意已去,只有幸福的紅暈和甜蜜的嬌羞。她將臉深深地埋在方飛的懷中,像個吃飽喝足的嬰兒,甜甜而又幸福地睡去。
……在成為方飛的情人之前,袁圓還有一個男人,就是老色狼常海。
常海是海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是袁圓的第一個情人。在常海眼裡,小巧玲瓏的袁圓相貌傾國傾城,他喜歡這樣的女人。他討好身邊女人的方式是給她升職。一年之內,袁圓從海洋集團一名普通職員迅速升到子公司——海洋商務公司經理。
常海曾說,他自己的婚姻十分不幸,他和妻子結婚完全是基於一種事業陰謀,他的老丈人原來是同州市政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常海是藉助他岳父的權勢和實力起家的。他說,男人有時是最虛偽又最現實的動物,常常把婚姻當作一種謀生的手段;當目的達到之後,再和妻子以外的女人談論感情。
常海說這些話的時候,流下了鱷魚之淚。袁圓感動了,她沒想到這個橫勁十足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她對他產生了同情,當常海摟着她說他愛她、說她是他心肝寶貝時,她相信了他的眼淚。就這樣,三年前的一天,她將自己的貞操交給了這個已是天命之年的老男人……
袁圓累了,她不想和這個老男人逢場作戲,出賣青春。她多次嘗試着要摘去自己頭上“二奶”的帽子。現在終於成功了。但她有些慌不擇路,把丘比特之箭居然射向自己未來的侄女女婿身上。
2、邱瑋漁翁得利
一天傍晚,方飛去找袁圓,在袁圓的樓下看到常海的寶馬轎車。他沒有在意,因為常海來這裡是常事,或玩麻將,或開一個小型舞會。可是,這次聽到的卻讓他備感意外。
方飛用袁圓給的鑰匙,打開袁圓的家裡外室的門。他站在客廳,聽到卧室里常海和袁圓正在大吵。威逼利誘、恐嚇阻撓都沒有改變袁圓要和方飛結合的主意,常海拖着濃重的地方口音說:“袁圓,你和方飛是不會有結果的,你和他之間有許多差距。其一,你非處女,這點是顛覆婚姻基礎的定時炸彈;其二,你比他年齡大,男小女大難成一家;其三,這傢伙是你侄女的未婚夫,你侄女遲早要和你清算奪夫之恨這筆賬的。”
袁圓說:“我啞巴吃餃子——心裡有數。即使有一天我們分道揚鑣了,我也不後悔。我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常海明白袁圓說一不二的性格,再吵也無濟於事。他說:“圓,我捨不得你。如果你決定不做我的地下情人,我依了你;不過,你也得依我一回,再給我一次?”說話聲停止了,繼而脫衣服的聲音。
方飛臉一下子燒了起來,他像是個可恥的偷窺者,悄悄走出客廳,離開袁圓的華宅。他內心充滿了羞辱和憤懣,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對小玫背信棄義而接受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個“二手貨”。這種恥辱和刺激,很快讓他把自己和袁圓的關係定位在一般的性伴侶而已。
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袁小玫大學畢業要到同州和方飛相聚。臨動身前分別給未婚夫方飛和小姑姑袁圓打了電話,將她的行程告訴了他們。
這天,袁圓開車和方飛去機場接袁小玫。在機場,方飛見到了久別的袁小玫,她依然是那麼溫柔美麗。袁小玫撲進了方飛懷裡,她那鮮紅的小嘴在他臉上印下一個春意盎然的吻痕,說:“小飛,我想你。”
袁圓一臉的尷尬和傷感,她清楚,情敵來了!她醋勁十足地說:“傻丫頭,不害羞,有那麼多人看着你呢。”
袁小玫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說:“我才不管呢。在同州,除了您和方飛,沒第三個人認識我。”
小玫當然入住小姑袁圓的豪宅。此後,方飛完全要擺脫袁圓,一個多月竟然不和她打個照面。這讓袁圓萬分苦悶,常常淚眼婆娑地瞪着家門,期望方飛的來臨,得到的往往是失望,悔恨的淚水潸然而下。
一天午夜,小玫從公寓打電話給方飛,說袁圓去夜總會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在偌大的家裡冷森森的,很害怕,叫他過去陪她。方飛打的來到龍鳳花園,剛下車,就看見袁圓的副手邱瑋開車將喝得爛醉如泥的袁圓送了回來。方飛想過去攙扶,袁圓手一揮:“滾開!你不要碰我。”
小玫開門將他們迎了進去。見袁圓醉成了這個樣子,她關心地問:“小姑,你沒事吧?到衛生間洗個臉吧?”袁圓擺手:“不,你陪小飛吧。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小姑算啥?只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而已。”
邱瑋將袁圓交給袁小玫欲告辭離去。袁圓一把抓住他,叫他留下來陪自己。邱瑋有些不好意思,說:“袁總你醉了,回房好好休息吧。”袁圓拉住邱瑋,說:“小邱,有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你說,我是不是很醜?很傻?”邱瑋說:“哪裡話,你是海洋集團里的‘團花’,年輕美麗。”她追問:“你想不想娶我?”
邱瑋有些受寵若驚,他將信將疑地問:“袁總,您該不會是拿我開涮吧?”袁圓說:“我是認真的,我想找個可靠的男生把自己嫁出去。”邱瑋說:“如果你真地願意嫁給我,我決不會辜負你。”袁圓笑了,笑得有些悲壯和蒼涼:“哈哈,哈哈!好你的,邱瑋。那我這輩子就交給你了,你扶我進卧室吧!”邱瑋扶着袁圓進了卧室,接着輕輕關上了房門……
客廳里只剩下小玫和方飛。袁小玫死死地盯着方飛:“小飛,小姑怎麼會這樣?”方飛痛苦而又心虛地說:“誰知道?”袁小玫氣呼呼地進了自己的卧室,在床上坐下。方飛跟着進去,坐在她身邊。袁小玫痴痴地望着方飛,目光如刀子般犀利,她說:“小飛,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懂。你和小姑之間一定有什麼事瞞着我。”
方飛心裡難受極了,沖袁小玫吼了起來:“我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小玫,你不要隨意猜測好不好?平靜比啥都重要。” 袁小玫逼視着方飛:“小飛,我能平靜嗎?我小姑一定是為你才變成這樣的,要不她今晚不會說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而且隨隨便便就跟一個男生睡覺。我看得出她這是被你逼的。”
袁圓的卧室里傳來一種讓人氣血浮動的響聲,那種響動是男人和女人的床笫之聲。方飛無法平靜,氣憤地對袁小玫說:“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是我讓她和男人上床?和誰上床,什麼時候上床,這是人家的自由!懂嗎,我的小玫小姐?”小玫眼裡流下了委屈的淚水:“小飛,我不是無聊。其實我早就感覺可能出事了。在沒來同州之前我就有這種感覺。你是一個帥氣的男生,我的小姑又是個優秀而又性感的女人,一男一女在一起難免日久生情。小姑和我一起成長,小的時候,她和我搶吃的,為了一塊巧克力還打架。這事怨我自己,是我把你拱手送給小姑。”
方飛心裡又苦又煩,他無法抗拒隔壁房間男女做愛的侵擾,也無法擺脫袁小玫的追問,只有拂袖而去。他拋下袁小玫走出龍鳳花園,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他和小玫之間有了拂之不去的傷痕……
3、小溪生命垂危
這天,袁圓忽然有了嘔吐的現象,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她懷孕了。從醫院出來時,袁圓眼裡聚滿了淚水。這真是個不識時務的小生命,竟然在這個時候要來到人間。
而邱瑋聽了卻欣喜若狂,一大早就開着袁圓的奧迪車來到一家挺有知名度的金店,為袁圓挑選了一枚鑽戒,又去花店買了一束鮮花,然後高高興興地到了袁圓的公寓,將鮮花獻給了袁圓。當邱瑋為她戴上鑽戒時,喜悅的袁圓眼裡閃爍出晶瑩的淚花。
一周后,袁圓和邱瑋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常海參加了!方飛參加了!更讓大家感到意外的是,袁小玫在常海之子常洋的陪同下也參加了!憤懣的小玫居然和常洋同居。常洋是誰?他不僅是董事長常海的公子,更是海洋集團的總經理。在婚禮上,袁小玫挖苦方飛:“我以為今天婚禮上的新郎是你,我以為你們會開花結果,沒想到她跟你只是露水情人。真是太遺憾了。”
要避免性侵擾,遠離色狼是最好的辦法。結婚之後,袁圓離開海洋集團。她投資50萬元開了一家精美時裝店,自己做起了小老闆,利用自己在海洋集團的關係,把她的店搞得很紅火。袁圓離開公司后,邱瑋坐上了海洋商務公司經理的位子。他們的夫妻日子過得平淡如水,波瀾不興,毫無激情可言。
幾個月後,袁圓在醫院生下了一個男嬰,取名邱小溪。邱瑋美滋滋的,給所有的同事發了喜糖,見人就說:“我做爸爸了,袁圓為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邱小溪滿月那天,邱瑋在酒店訂了幾桌酒席,宴請朋友和同事。方飛去參加袁圓的宴請,袁小玫和常洋也去了。酒過三巡,常洋故意大聲說:“邱瑋,我看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像你啊?倒有點像方飛。我建議你去做一下親子鑒定。可別當了冤大頭,為別人撫養孩子,作了八條腿的大烏龜。”
所有的賓客齊刷刷地盯着邱瑋,邱瑋當時臉就青了。邱瑋是誰?他是人家常洋父子海洋商務分公司的一名經理,能不忍嗎?邱瑋沒敢發作,袁圓卻不是好惹的,她當時就抓起一杯酒潑到了常洋臉上,大罵:“你給我滾,我不歡迎你這種朋友,你故意搗亂,無中生有,製造事端!你像個人嗎?”常洋冷笑:“怎麼,心虛了?捅到痛處、切中要害了吧?我敢肯定這孩子是你和方飛的孽種。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你會嫁給邱瑋?你這種狗眼看人低虛偽狡詐的女人,根本就看不上邱瑋。在和方飛相好之前,你還是我父親的情人!”邱瑋大叫一聲,抓起個酒瓶往常洋頭上敲落。“嘭”地一聲,酒瓶在常洋頭上碎裂開來。剎那間,常洋頭破血流。他氣急敗壞地抓起一隻椅子,照着邱瑋就砸了過去……
這一砸不要緊,正好落在了抱着孩子的袁圓身上,邱小溪的頭被划傷。一個幼小的生命頃刻間垂危。
大家七手八腳將孩子送到醫院搶救,醫生確鑿地告訴邱瑋:“小孩子失血過多,毋庸置疑需要立即輸血。但孩子的血型非常奇特,是稀有類型。醫院的血庫里平時是不儲備這種血型的。”
邱瑋摟着驚魂未定的妻子說:“我們是孩子的父母親,把我們的血抽出來給孩子。”
醫生說:“現在只能這樣。來,你們先要做一下配型檢驗。”
血檢結果,邱瑋、袁圓與孩子的血型不吻合。當醫生將這個結果告訴邱瑋時。邱瑋整個人都蒙了:沒想到常洋那小子說的話真是事實。他果真不是孩子的父親,他疼的愛的居然是別人的孩子。
袁圓愧疚地對邱瑋說:“對不起,其實我早就知道這孩子的父親不是你。”
邱瑋抓住袁圓的手,痛苦地說:“袁圓,不要計較這些,現在是救孩子要緊。扯那閑淡幹啥嘛?”
方飛默默地望着邱瑋,覺得他是個高大的男人,而他與他比較起來自己要猥瑣得多。他忽然之間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而有了久違的感動。他緊緊地抓住邱瑋的手,說:“抽我的血吧。”
不一會兒,方飛的血就流到邱小溪的體內,邱小溪得救了。
方飛望着袁圓憔悴的面容,不免心生愛憐:“袁圓,你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什麼要把孩子生下來?你這樣不但害了孩子,也害了邱瑋,更害了你自己。你明白嗎?”
袁圓淡淡一笑:“如果你是女人,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邱瑋看着他們兩人,悄悄地離開了醫院……
4、姑侄含淚訣別
袁小玫和常洋的同居生活味同嚼蠟。常洋自從得到小玫之後,就不再珍惜她了,經常在外獵艷尋歡,甚至將女人帶回自己的別墅鬼混。
小玫是個性格直爽的女孩,為了制服常洋,她多了個心眼,特別重視起海洋公司的事情。她發現,在海洋集團,就是一個清潔工每月工資加獎金也有800到1000元。這在同州市來說,工資確實不菲。而常洋負責的運輸公司一年難得接手幾宗大業務,運輸公司明明是虧損的,但賬目上卻顯示出每年盈利都有三四千萬。
有一次袁小玫就詢問常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做假賬。常洋當時喝醉了酒全無防備,吐着酒氣說:“告訴你,海洋集團多數子公司都是虧損的,只不過是虧損多少不同罷了。”
袁小玫不解:“既然都虧損,集團員工為什麼還有那麼好的待遇?”
常洋醉眼朦朧地說:“你知道什麼叫洗錢嗎?海洋集團開這麼多分公司,就是為了洗錢。因為海洋集團的主要經濟來源不是做生意,而是走私。”
當時,袁小玫就聽呆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進了賊窩,並且觸及了這個賊窩的中樞機密。一直有着良好教育的袁小玫清楚地知道,感情是個人的事;而非法走私販毒,則嚴重地危害着國家的經濟秩序。於是,她多了個心眼,把所掌握的海洋集團的情況記錄下來,有時還把她與常洋的對話錄下音來。當然要想從常洋口裡套出話來,多半要在他喝得不明事理的時候。她知道,和常家父子較量不用心計是不行的。
這天,常洋將袁小玫堵在房間里,惡狠狠地盯着她,問:“你是不是在外邊有別的男人了?”
袁小玫冷笑:“你別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你以為我像你,三天兩頭換一個?”
常洋說:“我是男人。我是一個有錢的男人。男人可以花天酒地、為所欲為。但你不行,你是女人。你花的是我的錢,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提供的,我不允許你花我的錢去玩別的男人。”
袁小玫氣憤地說:“你這是什麼邏輯?我又沒有賣給你,我又不是你的奴隸?你憑什麼管我?就算我在外邊有別的男人,那也是我的權力和自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法律約束。你沒有權力管我。就算我花了你的錢,那也是應該的,因為我付出的是肉體。是你用酒陰險地迷奸了我,奪去了我的貞操,並且長期霸佔我,我花你一點錢難道不應該嗎?”
常洋大怒,揪住袁小玫的頭髮往牆上撞,一邊撞一邊破口大罵:“我絕不允許你背着我跟別的男人鬼混。這是一個男人至高無上的尊嚴,我不允許你污辱我的自尊!你要是再不收斂,我就弄死你。”
袁小玫冷笑:“你敢!”
常洋大發淫威,抬手狠狠地打了袁小玫兩個耳光。袁小玫怒視着常洋:“你會為這兩個耳光付出沉重代價的!”
當晚,袁小玫找到了小姑袁圓,她說:“常洋這王八蛋不是人,他虐待我,打我,不把我當人。他自己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亂搞女人,卻限制我在外面應酬交友,還說要弄死我。”
袁小玫從隨身帶的坤包中拿出一包東西交給小姑。
袁圓問她是什麼東西。她說:“很重要的東西,你不要打開。如果有一天我失蹤了,或者遭遇不測,你就打開這個包裹。到時你就會明白一切。”
袁圓驚異地看着小玫,說:“小玫,我是你的姑姑,但也是你的同齡人。做女人真難。姑姑真害怕你有個三長兩短。要好好保護自己。”
小玫笑了笑,說:“以前我太軟弱,不會保護自己。現在我做什麼事情都多了一個心眼。任何最糟最壞的事情都隨時可能發生。”
袁圓看到漸趨成熟的侄女,有欣喜有內疚有歉意。兩人在一起喝酒、聊天,聚了大半天。姑侄分手時,袁圓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她很想說:小玫,姑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姑姑霸佔了方飛,你是不會找常洋那個花花公子的!但她沒有說出來,她哪裡知道,這話不說,再沒有機會了。這是她和侄女小玫的最後訣別。
5、美女玉殞香消
這天,袁小玫對常洋提出了分手。她明白地告訴他:“我現在外面有男人了。你既然不愛我,就應該給我出路。”
常洋冷笑:“好啊。我玩膩了,正想脫手把你甩了。既然有人要收去我穿過的破衣裳,我求之不得。滾吧?馬上滾!”
袁小玫冷冷地盯着常洋,臉上掛着一絲含譏諷的笑意:“就這樣把我趕走?未免想得也太天真了吧?當初是你迷奸了我,奪去了我的處女之身,做了你兩年的情婦,你想不給我補償就一腳把我踢開,我告訴你,沒門!常洋,你知道,我喜歡直截了當地說話。我不想在城裡了,我想回老家山區辦個小學,我想做一名教員。如果你還是個人,你就給我點錢。同時,也不要讓你爸做那些違法犯罪的生意了。”
常洋冷笑:“原來想要錢。那你說你想要多少?”
袁小玫說:“不多,100萬。”
常洋哈哈大笑,笑之過後惡狼般盯着袁小玫:“笑話,你這傻B值100萬?”
袁小玫將一個包裹摔到了常洋麵前說:“我是不值100萬,但它值。”
常洋打開一看,裡面是海洋集團走私汽車、原油、電子元件等等物品的絕密資料,還有一盒錄音帶。常洋看過材料臉色慘白,繼而又放了帶子。帶子上居然是他和袁小玫的對話,他在無意中一次又一次地將集團的最高機密透露給了袁小玫。看來這女人早就有了對付他的心計。
常洋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這些東西若落入警方手裡,海洋集團和常氏滿門將會有滅頂之災。
袁小玫見他害怕了,面露得意之色:“你如果不給我100萬,我就將這東西送給警方。孰輕孰重,你很清楚。”
常洋本想妥協,但轉念一想,如果這次給了她100萬,誰能保證她下次不會再敲詐自己?說不定得到錢後會更無所顧忌地報復他,置他於死地。就在這一瞬間,常洋心生惡念,他決定除掉袁小玫,讓她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才不會暴露海洋集團的機密。
常洋猛然出手,在袁小玫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惡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並且迅速增加了力度。不到一分鐘,袁小玫就雙目怒凸,沒了氣息。常洋惡狠狠地對着她的屍體罵道:“臭B,跟我玩?玩死你!”
晚上,常洋借夜幕的掩護將袁小玫的屍體抱上轎車,開到海洋集團下屬的一個建築工地,親自開動機器,將屍體埋進了地基里。混凝土很快就凝固了。誰也不知道裡面埋葬着一個美麗而又年輕的生命。
常洋毀屍滅跡后暗自高興。但是他沒有想到袁小玫生前也對他留了一手……
第二天,袁圓呼了一天小玫的手機,沒有結果,她就到公安局報案。警方看到她提供的證據非常重視,立即立案偵查。很快,常洋作為殺人疑兇被刑拘。在審訊中,常洋以為他殺害袁小玫的事做得天衣無縫,鬼神難察,便咬緊牙關百般狡辯,矢口否認自己殺害了袁小玫,並要求警方拿出證據,不要冤枉好人。
辦案的警察放了袁小玫複製的錄音帶,並亮出了袁小玫收集的海洋集團非法走私的有力罪證,一針見血地說:“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你不要以為我們沒有證據。我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袁小玫早就對你留了一手,她把她收集到的罪證複製了一份。現在就算你不供認殺害袁小玫的犯罪事實,我們以非法走私的罪行起訴你們常家父子,你們一樣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殺!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招供吧!”
常洋在鐵的證據和事實面前耷拉下了腦袋,供述了自己殺害袁小玫的詳細過程,同時對自己參與海洋集團走私的行為供認不諱。
接着,常海被檢察機關批捕。隨後,公、檢、法組成強大的聯合專案組對海洋集團涉嫌非法走私一案進行專案調查。海洋集團非法走私、牟取暴利的犯罪行徑被公諸於世。
6、常海垂死掙扎
因為袁小玫的死,袁圓的心情沉重了許久。
這天,袁圓開車帶着邱瑋去辦事。行到市郊的公路上,一輛大卡車硬生生向他們的車撞了過來。袁圓情急之中忙將方向盤一打,車子沒有與大卡車對碰,而是一隻輪胎滑下了路基。更為可怕的是卡車司機見轎車裡的人員沒有傷亡,又掉頭惡狠狠地向袁圓的車撞來。
袁圓醒悟過來,這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而是人為的蓄意謀殺。而這時,開車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她急忙招呼邱瑋快跳車,自己邊說邊打開車門跳下去。但坐在駕駛副座上的邱瑋所處的位置正對着來勢洶洶的大卡車,他就是打開車門跳下去也是死路一條,難以從滾滾而來的車輪下逃生。瞬息之間,大卡車將車子連同邱瑋一同壓在了車輪下。
在袁圓的痛苦狂呼中,邱瑋化作了一攤血泥。
肇事司機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表情木然地坐在駕駛室里。
邱瑋當場就已氣絕身亡,身體被擠壓在一堆廢鐵之中,渾身骨骼全部斷裂,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袁圓蹲在邱瑋的遺體旁痛不欲生。
現場一目了然,一看就知道是蓄意殺人。從司機的駕駛證上得知肇事司機名叫牛畢寧,46歲,同州本地人。警方將他連人帶車一起押走了。
牛畢寧在警方強大的審訊攻勢下,承認他是故意殺人。當警方問及他的殺人動機時,他緘口不語。調查證明,牛畢寧和袁圓以及邱瑋無冤無仇,甚至根本就不認識。警方斷定他身後一定有人指使。
袁圓幾乎以下結論的口氣說:“我斷定牛畢寧是受人指使的。而且我敢肯定這件事與海洋集團走私案有關。常家父子不是等閑之輩,他要作垂死掙扎,作最後的較量。我接觸過他們,他們有着極強烈的報復心,是我告發他們的,在他們上刑場之前,他們想先看到我死,這種心態不足為奇。邱瑋只是受我連累。他們的目標是我。”
袁圓的說法是正確的。通過調查,常海的養子常跟心以為,常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由袁圓這個掃帚星所致,常跟心說,不弄死這爛女人死不瞑目。
五十多歲的常跟心無兒無女,是常海收養了他,給他吃給他穿,還給他娶了個老婆。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是常海父子的一隻鷹犬。在選擇由誰來完成這項任務時,他想到了司機牛畢寧。牛畢寧是肝癌晚期病人,有個生病的老婆和正在念初中的兒子,家庭非常貧苦。常跟心覺得牛畢寧是完成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一個臨死的癌症病人,有什麼不敢做的?
常跟心悄悄來到牛畢寧家,塞給他10萬元人民幣,交代了任務。牛畢寧緊緊抓着這筆錢,淚流滿面。為了老婆兒子,他豁出去了,反正是將死之人,又何必在乎死的方法?
隨着常跟心鋃鐺入獄,海洋集團走私洗錢案終於畫上句號。
小玫凋謝了,邱瑋當了替死鬼,方飛不露面好像水一樣蒸發了……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常家父子造成的。當然,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受到了應有的懲治。而美女袁圓變得呆呆傻傻,嘴裡老是自言自語地說著什麼。她老家來人,把時裝店盤了出去;將孩子接走了。她自己說是去寺院修行,從此無影無蹤。到底去了哪裡,人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