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愛回歸,大小姐們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喬瑜婭和木囈瑤現在就像親姐妹一樣,而謝楷陽和易銘軒也淪落成了難兄難弟,幾乎每天都在找花萱夏訴苦。
花萱夏也是無力助那兩隻一條線上的蚱蜢一臂之力,畢竟解鈴還需系鈴人啊,這並不是她該面臨的問題,她只能做一位傾聽者而已。時間久了她也覺得煩,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櫻花園,在這花開的暖季,空氣中儘是浪漫的氣息。櫻花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零落,一陣風便搖下一片落英。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寒意,她嚇了一跳,心撲通撲通的跳不停,忘記了掙脫。
“萱兒,你可知我的心冰凍了十四年。”左尚謹在她耳邊輕聲耳語。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花萱夏的心猛烈的顫抖了一下,她想要掙脫,“請你放開我。”
“看見你的那一刻,我以為我的心會慢慢的變暖。”左尚謹絲毫沒有放開花萱夏的意思,“可你好像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我應該同情你嗎?”花萱夏的心緊緊的繃著,他是可憐又可悲,但是卻徹底惹怒了花萱夏。
“不,我要你愛我。”左尚謹像個孩子一樣,捨不得放開這僅存的一絲溫暖。
“真是可笑,就算我和你現在抱在一起,我也不會愛上你的。”她嘲笑着他的話。許久,左尚謹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最多,只有一種無法拒絕的心痛。”
“你已經對我動心了吧。”他笑了笑,炙熱的目光灼傷了她的心。
“好笑,怎麼可能?你太天真了。”花萱夏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會對你心動的!”她忍住淚僅僅只想儘快轉身逃走。
左尚謹只是靜靜的望着那隻慌亂的背影,他是有多久沒有心痛過,又有多久沒有開心過了?這一生恐怕也只有她能夠讓自己的心漸漸溫暖起來了,唯有她,能夠拯救自己。
花萱夏走到女生宿舍旁的法國梧桐樹下時,突然,兩個龐然大物降落在面前,着實嚇了花萱夏一大跳。“你們躲在樹上幹嘛呢?”
“嘿嘿,萱兒,拜託你一件小事兒。”易銘軒一副奉承的模樣,“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大小姐笑納。”隨後遞出一本筱原千繪的《天是紅河岸》。
“不錯嘛。”花萱夏接過漫畫翻開看了看,“說吧。”
“是這樣的,今晚八點想辦法把小婭和瑤瑤帶到惠蘭廣場,但不能說是我們拜託你的,不然她們估計不會來。”謝楷陽那乞求的目光真是有夠打動人的,“應該沒問題吧?”
“嗯,好。”花萱夏倒是爽快答應了下來,只要事情解決了,耳根估計也就清凈了。
“那真是太感謝了,我就知道萱兒最夠義氣了!”易銘軒一臉的感動,只差眼眶中那喜悅的淚花如噴泉般的湧出了,不愧是戲劇社的,真愛演。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花萱夏的嘴角揚起難以抑制的笑容,這使謝楷陽和易銘軒的信心倍增。
“沒有了,那就拜託你了。”謝楷陽一臉傻傻的笑容,彷彿希望就在面前。
花萱夏回到宿舍后一邊翻着手裡的漫畫一邊對喬瑜婭說:“小婭,今天晚上有空嗎?”
“沒有,我還要更新我的小說呢。”喬瑜婭正在筆電前忙碌着,她現在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網絡作家了。
花萱夏端起一杯綠茶,嗅着茶葉清香,滿腦子搜索着點子,“聽說惠蘭廣場那邊有表演。”
“每天晚上不就是一群老太太在那裡跳廣場舞嗎?”喬瑜婭早就留意過了,那邊幾乎每晚都這樣。
“今天晚上和平時不太一樣的。”花萱夏想了想,直覺告訴她應該是不一樣的。
“嗯,要去你自己去,我還有好幾千字要更新呢。”喬瑜婭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不停的飛舞着。
“哦。”花萱夏突然恍悟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要是解決不了怎麼向那兩隻蚱蜢交代呢?和木囈瑤又不熟,怎麼辦才好呢?
花萱夏坐着想,站着想,上課想,下課想,就是想不出辦法來。倒是想把《天是紅河岸》還給易銘軒然後就當作沒答應過,但是這樣不仁道,恐怕以後的生活也將不得安寧了。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花萱夏在寢室更是坐立不安了,讓人失望的話真的很邪惡。
“萱兒,你不會是得了多動症吧?”喬瑜婭用眼角的餘光注意着花萱夏的動靜。
“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花萱夏看了看手錶小聲嘀咕着。
“什麼時間就要到了,是不是你上午說的惠蘭廣場那邊的表演啊?”喬瑜婭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
“嗯嗯,小婭去不去?”花萱夏一臉期待的表情,可是卻沒有被喬瑜婭看見。
“不去,我的小說今天還沒有更新完呢。”喬瑜婭堅持把小說更新放在首位。
“哦,那我去了。”花萱夏發出輕微的嘆息聲,很是不情願的從椅子上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天是紅河岸》翻了又翻,最終還是放下了。
一路上花萱夏用龜速向惠蘭廣場挪動着,絞盡腦汁的想着法子,也做好了十分充足的心理準備。再怎麼慢吞吞的也終於還是走到了不想走到的地方。
“她們人呢?”易銘軒一看見花萱夏的人影就激動的沖了上去。
“呃……估計……”花萱夏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謝楷陽失望的眼神,眼睛一亮便冒出個鬼主意。“馬上就會來的,只要你們兩人演的賣力。”她一臉喜悅的神色,像個孩子一樣。
“說吧,又是什麼損招啊?”易銘軒倒是知道不是什麼好點子。
“……”花萱夏湊到易銘軒的耳邊說著自己的“金點子”。易銘軒聽完后猶豫了一下,轉身就向謝楷陽揮了一拳。謝楷陽甚感莫名其妙,正好一肚子的委屈沒處發泄,立馬又還了易銘軒一拳,花萱夏在一旁都看傻了,本來只是讓他們演戲,但他們好像是來真的了。
見此狀況便趕緊給喬瑜婭打了電話,過了十秒喬瑜婭才接通,“喂。”
“小婭,不好了,謝楷陽和易銘軒莫名其妙的打起來了,我勸都勸不住。”花萱夏焦急的解釋道。
“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惠蘭廣場。”
喬瑜婭掛掉電話一邊跑一邊給木囈瑤打了過去。“喂,瑤瑤,陽陽和易銘軒在惠蘭廣場打起來了。”
“什麼?我馬上過去。”剛洗完澡的木囈瑤連外套也顧不上穿就趕緊跑了出去。
花萱夏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叫着:“你們別打了,她們過來了。”誰知道越是勸架越是打地起勁兒。
大約過了兩分鐘,不遠處有兩個穿着睡裙的女孩兒朝這邊跑了過來,“不是吧?”花萱夏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那正是喬瑜婭和木囈瑤。
“你們都給我住手!”兩人氣喘吁吁的,卻異口同聲的呵斥道。
兩隻鼻青臉腫的蚱蜢聽見了兩位美女的呵斥聲這才停住了手。
“陽陽,疼不疼?”看着謝楷陽的嘴角還滲着血絲,喬瑜婭的眼淚就立馬絕了堤。
“小婭。”謝楷陽一把將喬瑜婭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你肯原諒我嗎?”
“原諒,我早就原諒你了。”喬瑜婭也緊緊的擁住了他,“只是我還生着你的氣。”
“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讓我的小婭傷心流淚了。”他吻了吻她的額頭,“你還生我的氣,以後隨便你打,直到你解氣為止。”
“那我不生氣了,我捨不得打你,只是你不要再跟我莫名其妙的吵架就行了。”她哽咽着說。
“好,以後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再也不和你莫名其妙的吵架了,天天逗你開心好不好?”他笑道,更是惹得喬瑜婭哭笑不得。
他輕輕的吻上那熟悉的粉唇,帶有絲絲的鹹味,淡淡的腥味,卻是實實在在的甜蜜。
“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我想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易銘軒撫摸着木囈瑤眼角的淚珠懇求道。
“機會一直都在,只要你不嫌棄我。”木囈瑤深情的望着易銘軒含淚的雙眼,她盼望這一天好久了。
“瑤瑤。”易銘軒緊緊的摟住她,“對不起,我差點兒就失去了你,當初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更不該對你那樣狠心,請你,讓我用我剩下的時光好好愛你。”易銘軒哽咽着,此時此刻他的心很痛,很痛,愛有多深,心就有多痛。
“我的愛永遠為你存在,就算……我化作骨灰也存在。”木囈瑤緊緊的抓住易銘軒的襯衣,這個溫暖的懷抱她已經失去的太久了,當重新回歸時就更懂得了珍惜。
“我會好好珍愛你,至少這一生,我不會重蹈覆轍讓你對我那樣失望。”易銘軒的淚滴落進木囈瑤的後背,潤濕了那粉色的弔帶睡裙,也溫潤了她的整個身心。
站在一旁的花萱夏被他們感動的一塌糊塗,突然,一陣掌聲想起,隨之,圍着他們的心形聲控蠟燭也陸續亮了起來,原來都是早有準備的。
“這是圈套?!”喬瑜婭笑着捶了捶謝楷陽的胸膛。
“愛你可不是圈套!”謝楷陽一把抱起喬瑜婭轉了起來,“哈哈哈哈......”
看着這一幕幕的幸福畫面,就連跳廣場舞的老太太們都停下了腳步激動的鼓起了掌。
“你早有準備的。”木囈瑤哭笑不得。
“是啊,連娶你都準備好了!”易銘軒俯身吻住木囈瑤的唇,汲取着久違的幸福。
此刻,夜空只有美麗的星辰,單薄的心變得豐盛,感動讓愛再次變得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