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日

　　今天是亡魂的祭日，

　　為了我死去的愛；

　　或許它還活着，

　　它哭泣的時候，

　　剪斷了殘夢。

　　它一定是瘦了，

　　因她而憔悴了；

　　哼着熟稔的歌兒，

　　邁着熟稔的步兒。

　　它沒有忘記我，

　　每日它都來找我，

　　在夢裡。

　　它用熟稔溫柔的聲音問我：

　　“快樂么”（唔，還有快樂么？）

　　我不敢想起她，

　　跟不敢問它，

　　在夢裡。

　　早習慣了孤獨，

　　在夜裡聽風，晝里獨眠；

　　早已悟透月如何缺，

　　天如何老。

　　呵，快樂一點吧，

　　今天是亡魂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