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保思
只剩下一根枝椏的老樹下
躺着一層蓋滿厚厚烏黑泥土的吉他
我差點都無法辨別
淡淡的眉毛下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望向村子東側
稚嫩的童聲
戰戰兢兢的唱出幾句調調
兩首曲子下來
她的指甲不慎斷了
掉進布滿灰塵的地上
沒了蹤影
她似乎有些疼痛
眸子里有些晶瑩
一張5毛錢的硬幣
桄榔一下墜進她身前的破瓷碗
她興奮地跑去村頭
一張缺了角的長滿皺紋的油紙
兩個剛剛出爐熱氣騰騰的饅頭
一雙傷痕纍纍的小手小心的捂着
生怕散了熱氣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
噢!
旁邊一個裹着布頭的奄息的婦女
淺淺的夕陽射向那皺似樹皮的黝黑臉膛
許是好久沒碰過乾糧了
望着日漸憔悴的僅4歲的女兒
抿抿皴裂的嘴唇
媽媽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