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寂靜無人的深夜裡
堆砌文字
是的,堆砌。這時候
除了呼嘯的風聲,遠處眨着眼的燈火
只有我睜着雙眼,等待指尖跳躍
那些詩句從手指的縫隙中流出來
優美或是滯重。幾乎不經過思想
機械地敲擊,締造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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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造物主
在自己的思想里,唯一的主宰
成為眾生的神主,莊嚴地接受膜拜
夢如同泡沫般膨脹
太陽升起之前破滅成一堆殘垣
啊,那就是我的圓明園
同樣經歷了戰火的洗禮,滄桑地屹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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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舌頭長期陷入疼痛的困擾
漸漸不敢說話,每個吐字的瞬間
都是一次折磨,終於口齒不清
不必以嘲笑或同情的眼光看待
畢竟,人人都受過傷
不過有的傷在表面,有的傷在心裡
不同的,只是癒合的時間長短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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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些輾轉的夜裡糾結着的
都是什麼呢?也許,是所見的所聞的
混淆了思想和現實
也許是隱士般的生活太閑逸
少了壓力與束縛,終於失重
信馬由韁。無比完美的狀態之下
只剩一片虛無,即便是噩夢都顯得奢侈
從一瞬到一生,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