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在呼嘯黑沉沉地,看不見一片雲
電,像冬里划亮的火柴
照着一張張蒼白的臉
我,緊握着拳頭
向前奔跑,不停歇地奔跑
我不知,前方
是未來 還是過去
中間流逝的是時間
遠方,有光
絢爛的光,美麗異常
那一定是彼岸
我似乎已經嗅到那裡果實的芬芳
似乎聽到那裡絲竹的樂耳
我張開雙手,捲起一陳狂風
向前奔跑,揮舞着我動情的手臂
身後,那一雙雙關注的目光,我知道
一隻乾枯的,布滿皺紋的手
從黑色的土地里,艱難地爬出
骯髒地像塊破抹布
不要前行
前方,是座魔城
披着霓裳羽衣的妖女,盡情地,妖嬈地在嬌笑
漫天飛舞的天使留下盅惑的歌聲
……
我茫然地望着四周
黑與白在糾纏
空氣里的混濁,從四面八方向我壓來
我極力地舞動着我那驚慌的雙手
發出低低地,輕微的吼聲,像一隻絕望的野獸
天，風在呼嘯
黑沉沉地，看不見一片雲
電，像春日裡即將熄滅的燭火
映着我蒼白的臉
吳昊
2010年4月於雷州